陳侖轉頭朝其說道。
“不用在意開銷的問題,這五萬金磅如果不夠,再向我彙報……但切記務必追求最好的質量、最效率的速度和最符合吾教的建築風格。”
弗雷坐在辦公桌前的普通木椅上,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立刻起身接過銀行憑證,恭敬地朝陳侖撫胸行禮,並略帶激動地說道:
“感謝您的看重,傑克大人,屬下一定會竭儘全力完成此事。”
陳侖微笑頷首。
又指了指一旁座位上的其他人。
“你可以調派三名銀杯議員和十名普通議員作為助手,爭取在本月二十三號,也就是帝國慶典日之前完工。”
弗雷看了一眼其他人,鄭重地朝陳侖點頭。
“是,傑克大人!”
交代完教堂區翻新的事宜,陳侖又安排了幾項工作給阿克賓和另外兩名金杯議員,作為來到王城後,最初的發展規劃。
在會議結束後,陳侖正獨自坐在高背椅上沉思,這時康妮卻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抱歉打擾您了,傑克先生,有位來自王室的管事前來拜訪,說是為傳遞王子口訊而來。”
康妮麵露歉意,同時雙眼充滿恭敬和崇拜的神色。
傑克先生的身份地位越來越高,就連王子都派人拜訪,她作為團隊的“小管家”,不禁產生了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請他進來吧。”
陳侖點點頭,微笑道。
康妮順從應答一聲,旋即關門離開。
不稍片刻,她便領著一位穿著金紅相間,帶有褶皺花邊領的中年男人進來,後者昂首挺胸,神態略帶倨傲。
“傑克斯佩特先生,日安。”
男人來到辦公桌前,輕輕頷首。
陳侖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伸手示意。
“請坐。”
“不必了,我說完就走。”
男人似乎因為陳侖並不起身而感到冒犯,眼中閃過不喜,他雙手背負在身後,繼續說道:
“聽聞閣下抵達碧璽克洛斯特,王子冕下很是喜悅,便派我告訴閣下,本月二十三號是帝國慶典日,當天將會由王子冕下親自為閣下授勳,所以務必請穿戴整齊,符合帝國禮儀,且絕對不可遲到。”
“嗯,我知道了。”
陳侖輕輕頷首。
男人稍作停頓,繼而又補充一句:
“對了,在授勳儀式過後,還有王子所舉辦的晚宴,閣下也在受邀名單之中……不過在場賓客皆是權貴名流,以及其他教會高層,所以請閣下切勿失禮。”
“當然。”
陳侖眉頭一挑,輕笑說道。
王室管事說罷,便點頭告辭。
陳侖看著對方的背影微微搖頭,這就是太陽王室的人,多少帶點高人一等的傲慢,即便他身為康慨議會執政官,以及帝國審判團預備役,這名管事也不怎麼將他放在眼裡。
或許這其中有個關鍵原因,那就是陳侖並非高位者。
如果是麵對一位聖者,這名王室管事絕不可能敢以如此態度說話。
‘說到底還是實力……’
陳侖並未氣惱,隻是頗為感慨地搖頭。
‘可惜序列四的神話知識還沒有頭緒,仙境已經基本探索完畢,菲利普也暫時聯係不到……還是要從官方這邊著手,等慶典日結束後,再找機會了解一下帝國審判團內部的獎罰機製。’
在這個小插曲過後。
第二天。
陳侖正在康慨教堂向信徒們布道。
他憑借著【一心多用】,早已將康慨議會的聖經《公正文書》倒背如流,其中教義也理解通透,宣講時遊刃有餘。
若不是手持聖經更符合一位神父的形象,他甚至找張靠背椅躺下,空著手說話。
這幾天前來禮拜的信徒越來越多,不僅是慕名而來,還有之前“贖罪聖水”之事傳開,許多渴求延壽和治病的王城居民想來碰碰運氣。
隻可惜在信徒們的眼裡,這名傑克神父除了早十點到下午三點的“工作時間”,其餘時候都見不著人,並且也從不提及“贖罪聖水”之事,讓不少來湊熱鬨的失望而歸。
下午兩點二十五分,陳侖早早結束了布道,佇立在台上聆聽信徒們的訴苦。
這是他的其中一項職責。
按道理來說,這些事情並非由他這位執政官來負責,但因為手下的議員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且不熟悉“業務”,所以暫時隻能親力親為。
不過這種情況再過段時間就好了。
陳侖打算在帝國慶典日後,便卸下神父的擔子,交給其中一位金杯議員負責。
在一名年輕男信徒控訴完自己剛剛起步的公司,被競爭對手耍小手段坑騙後,一對夫婦疾步走進了大教堂裡。
“傑克神父!”
女人激動地呼喊道。
她吸引了其他信徒的注意,陳侖也抬眼看去,眉頭一挑。
這對夫婦正是之前在珍珠巴莫戈號上見過的法娜和約翰斯頓,當時他還勸說對方加入康慨議會,信奉康拉德冕下,但當時約翰斯頓先生婉拒了這個提議。
“約翰被騙了!那個該死的佩特爾,虧我們還那麼信任他,將他視作最要好的朋友和合作夥伴,沒想到他把約翰當傻子一樣耍,卷著我們全部的初始資金跑了!”
法娜憤憤不平地說道。
在她一旁的丈夫約翰斯頓則是一臉頹喪,甚至因為妻子的失禮行為,讓他覺得顏麵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