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唐藝說著從包裏拿出一遝照片,朝著天空一揚,“這就是證據。”
照片散落在地上,我瞟了一眼,都是我跟納碩在一起的。我不禁暗笑,原來那天在餐廳偷拍的人,是唐藝指使的。
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麽快就不打自招了。先不說伊墨已經知道了我和納碩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會信她的。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並不打算解釋什麽,她既然想唱戲,那就先讓她唱完。
周圍的人看著我的目光一驚充滿異樣,但礙於伊墨的氣勢,沒有人敢吭聲。不過那些女人的目光則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這點毋庸置疑的,這裏不少人都想要嫁給伊墨或者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伊墨,但偏偏被我占了先,都不甘心。這會兒出現這種事,放在任何男人眼裏都容不得,何況是這種高門子弟,最講究的就是麵子。
隻怕是盼著伊墨一腳將我踢開,那這葉家長孫媳婦兒的位置,可就又有希望了。
“伊墨,她跟這個納碩交往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她因為她父親公司的事被抓進看守所,就是納碩救她出來的,你想想,那個時候納碩就能拚力救她,可見他們倆之間關係匪淺,早在你之前就苟且在一塊了,她接近你,說不定有什麽陰謀,還有那個孩子,可能根本不是你的,對,是納碩的!”
“你說完了?”伊墨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從遠方傳來的一樣,但卻透著一股空靈的陰森。
“伊墨!”唐藝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咬著下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嗬嗬!”伊墨突然笑了,“唐藝,你讓我惡心了。”
話落,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轉身看我,“我媳婦兒,我信!誰要是敢亂嚼舌根,別怪我翻臉無情。”
他沒有解釋,隻是霸道的一句“我媳婦兒我信”,四目相對,我們都給了彼此一個安心的微笑。
伊墨的目光再次看向唐藝,“你很不聰明,原本可以不受牽連,但現在看來,你是不打自招,先不說別的,跟蹤偷拍,造謠誹謗,試圖破壞軍婚,唐藝,我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這幾個罪名其實可大可小,不過破壞軍婚,這一條要是追究起來,是要吃牢飯的。
唐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你,你就這麽信她?”
“我自己的媳婦兒我不信,難道信你?”伊墨冷哼,隨即下了命令,“警衛員,把人送去軍檢。”
“是!”伊墨隨身的兩個警衛員立刻跑上前,架著唐藝就走。唐藝哪裏肯依,手腳並用的掙紮,嘴裏還不住的大喊大叫,“姑父,姑父你快幫我求求情,我不要坐牢!”
話音未落,隻見那邊譚中將和夫人忙走了過來。
“銘澈,唐藝不懂事,你就別計較了。”譚中將說。
“是啊,這孩子就是因為他爸爸和妹妹的事情太著急了,一時心急做了錯事,聽說他爸爸在獄中得了病,也是一把年紀了,曾經受了不少的傷。”譚中將的夫人直接攔住了兩個警衛員,聲情並用的看著伊墨,“縱使再多的錯,唐藝的孝心總沒錯,唐家這一輩,就剩下她自己了。”
我皺了皺眉,這下明白為何譚中將會聯絡幾個老人給唐參謀長求情了,原來他們是親戚啊。
伊墨根本不為所動,譚夫人倒是機靈,把目光轉向我,“心悠啊,你看,這事也是一場誤會。早就聽說你是個善良知禮的好孩子,你看?”
心悠?這一聲心悠叫的真夠親熱的,這善良知禮的意思也夠明顯。我要是不說句話,恐怕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要被扣上不知趣又惡毒的頭銜了。
這譚夫人也真是會挖坑,不愧是唐家人。
正想怎麽應對呢,隻聽伊墨涼涼的道:“譚夫人這話說得輕巧,倘若今天換了你的女兒被人侮辱,你還會說是一場誤會嗎?”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知道伊墨在外向來不講情麵,冷酷狠辣出了名,但我沒想到他居然這麽直接的把譚夫人懟了回去。
當然,對他的維護,我心裏很暖,很甜。
話落,他摟過我的肩膀,冷冷的下令,“帶走!”
“銘澈。”譚夫人還要說什麽,被伊墨直接打斷,“不作就不會死,唐藝也好,唐參謀長也好,都是作繭自縛。”
唐佳的確有罪,按照伊墨的說法就是通敵賣國的大罪,可唐藝和唐參謀長原本是不知情的,偏偏在唐佳這次回來後,沆瀣一氣,這事可不是誰拿刀逼他們的。
回程的路上,我靠在伊墨的懷裏,“謝謝你今天這麽維護我。”
“傻丫,你是我媳婦兒,我不維護你維護誰?再說,夫妻為一體,他們欺負你就是欺負我。”
“不過你說話可真不留情麵。”我有點擔憂的道:“你也不怕得罪人。”雖說葉家權勢擺在那,人人都要敬畏幾分,但他這樣也保不準有人看不過去,暗地裏使個絆子,那就算不能怎麽樣也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