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的想法很沒出息,我也知道逃避不是辦法。可人,往往就是這麽矛盾。
稍晚一些的時候,我又接到了伊墨發來的語音信息。歐陽涵什麽都沒說,去了客廳,她的貼心讓我很感激。
依舊是什麽都不說,隻一首一首的唱歌給我聽。
也不知道他唱了多久,我發了一條語音過去,“伊墨,走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回答我的,依舊是一段歌曲,顯然,他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我心如火燒,灼熱的疼。
“人生沒有不分手的,隻是早晚而已,走吧,你不適合做這些,別忘了,你是一個軍人,你身上擔負的使命不是在這裏哄女人。”
過了一會兒,他回了信息過來,“如果我連自己的女人都哄不好,我還有什麽臉麵,有什麽資格帶兵?自己的這一個小家都守護不了,我又談什麽保護國家。”伊墨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好像呼吸的節奏也不太對。也許是唱歌唱的太多了,我想。
“你有你的責任,別在這了,我跟你原本就沒什麽家。”雖說見過家人,雖說他對外宣稱我是他媳婦兒,雖說我們已經準備舉行婚禮了,但,畢竟都還沒辦成,也沒領證。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把分手說的這麽容易,不然的話,軍婚,我想離都離不了。
“陸心悠,你就是我的家。”他說:“我非你不可。”
我握著電話,身體都在打顫,好半天,無力又無奈的將電話扔在一邊。或許,不看,不想,不聽,就會好過一點吧。
亂,真亂!
片刻後,手機又響起了信息提示音,我咬了咬唇,幹脆用枕頭蒙上。沒有聽。
可沒過一會兒,歐陽涵的聲音突然從客廳裏焦急的傳來,“心悠,伊墨好像,不對勁。”
“什麽?”我沒反應過來。
“他好像,暈倒了!”歐陽涵說。
“暈倒了?怎麽會?李威呢?警衛員呢?他們不都應該跟著他嗎?”我焦急的翻身下床,差點摔倒。
可我也顧不得,外麵還在下雨,他都在外麵待了兩天了,雖說車裏避風雨,但是畢竟和室內不一樣,他的傷又還沒痊愈。
腦子裏瞬間全都是對他的擔心,之前的那些不見他的理由都不存在了,連鞋都沒穿就往外跑。
“心悠,你幹什麽去?”身後傳來歐陽涵的呼喊,“你不能這樣出去,你慢點”
我哪裏聽得見她說什麽,橫衝直撞的往外跑,僅僅是從屋子到樓梯口就摔了三次,幸好歐陽涵及時追了上來,拉住我,才避免了我從樓梯上滾下去。
“別拉著我,我得下去看他。”我根本顧不得自己什麽樣子,邊說邊掙著。
“心悠,你”
“涵姐,我得去看他,他身上有傷,你放開我!”
“你別急,我扶你下去。”歐陽涵歎了口氣,扶著我下樓梯,可我實在是心急,盡管有她扶著,還是踉踉蹌蹌的才到了樓下。
“伊墨,伊墨!”
好不容易到了他跟前,我摸索著他的身體,已經全都淋濕了。雨雖然已經小了些,卻也隻是不電閃雷鳴了。
“李威,警衛員!”我焦急的喊著,卻沒有一個人應答。看來,是他把人都遣走了。
“涵姐,他怎麽樣?”我一邊吃力的抱著他的上半身,一邊問。
現在我的身邊就隻剩下歐陽涵了。
“先扶他起來。”歐陽涵蹲下身,可是,伊墨的身材,現在又昏倒了,別說我還是個瞎子,現在又發著高燒,就算正常的時候,也弄不起來他啊。
正在我們急得沒辦法的時候,突然伸過來一雙手,“我來!”
上官瑞!
“先送醫院!”依舊是那幹脆冰冷的個性,但此時的我,卻異常感激他的出現。
上官瑞載著我們去了醫院,路上,他先撥通了醫院的電話,安排了接診的人,我才知道,伊墨的情況有多糟糕。
他原本傷口就沒愈合好,因為我,也沒有好好的休養,他隻是逞強,不說,也不準別人說,就是怕我知道。
按理他應該繼續住院的,可卻硬撐著在我這樓下待了兩整天,還是風雨交加的。我就說,他流了那麽多血,怎麽可能這麽快恢複。
是我傻,他說好了我就信,還有大家,都幫他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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