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僵,勉強扯了個微笑,點點頭。
伊墨對案件本身了如指掌,自然也不需要再討論什麽,有了他的加入,不得不承認一定會事半功倍。
化妝術對於特種兵來說,再簡單不過了。隻十分鍾的時間,他便都弄好了。
方天澤雖然不用扮演傑森了,但也要參與這次行動。
我們一行人去了機場,那邊已經安排好,直接走了特殊通道。
其實我心裏一直還處於震驚的狀態,一直到飛機起飛,我才回過神來。
我心裏很清楚,這個案子還用不著軍方出麵,更用不著他伊墨親自出馬,他根本就是因為我。
“你先睡會兒,到了我叫你。”他拿了一條毯子給我蓋上。
我皺了皺眉,將毯子拿開,站起身,他急忙拉住我,“你要去洗手間嗎,我陪你。”
“我要換座位。”我說著衝方天澤道:“咱倆換一下。”
方天澤一愣,好半天都沒出聲。而下一秒,伊墨卻直接將我拉坐下,將安全帶扣上,“你隻能跟我坐在一起,別忘了,咱們現在是情侶關係,你有點職業精神。”
“伊墨,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你根本是假公濟私。”我心裏有氣,氣自己也氣他,怎麽好好的分個手就這麽難,怎麽總是要來攪亂我的心呢。
“那也是為了你,還有,你現在該叫我傑森,或者親愛的,對嗎思若。”
他這話著實把我噎了一下,我挑了下眉,“你覺得有意思嗎?你的職業精神呢,堂堂一個特種軍官做這種事,你不覺得自己很幼稚嗎。”
頭等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所以說話也還比較方便。
“既然能保家衛國,幼稚一點又何妨。”他輕笑著說:“何況,我自己的女人,怎麽能交給別人保護。”
“你我跟你已經沒關係了。”
“那是你說,我從來就沒答應。”他說。
我咬了咬唇,這男人耍起無賴我是領教過的,幹脆別過頭裝死,不再理他,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改變不了。
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太平機場。我剛要起身下飛機,就被他一把摟在了懷裏,“思若,敬業一點。”
我掙了掙,倒也沒再說什麽,他說的對,畢竟我們現在是傑森和思若。
“這才乖。”他說著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擰了擰眉,心理告訴自己,別衝動,全當這是工作。
正是四月初,北方的天氣也很暖,隻是空氣中還帶了些許微涼,有一種冬去春來後,冰雪融化還夾雜著青草香的味道。
當地做好喬裝的警方已經安排了地方車輛等在機場出口,直接載我們去了下榻的賓館。
按照行程,我們要在冰城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去邊界線。
當地協同辦案的武警支隊和公安支隊領導早就在等我們了,大家就案件再一次進行了進一步的討論,結合當地的情況,準備了兩套抓捕方案。整個過程都是伊墨指揮分配,這一點無可厚非。
未免節外生枝,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會議結束後大家離開,我和伊墨就在房間裏哪都沒去,連吃飯都是讓服務員送進來的。
這酒店就座落在江邊,從窗戶看過去就是江麵,還有對麵的太陽島。雖然我看不見,但是以前來過,可以想象得到。北方的春風比較強,臨近傍晚,江麵被風吹的波浪起伏,倒映著兩側的燈火,形成一道別樣的風景。
人來人往,大家悠閑的散著步。讓我不禁想起,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和伊墨在江邊散步的場景。如今,那畫麵在腦海中那麽清晰,卻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肩上,突然落下一件外套。
我怔了下,沒有動。
“我帶你下去走走。”伊墨說。
“不了,別節外生枝。”我淡淡的說,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其實心裏是很想跟他出去走走的,隻是壓抑著自己,告訴自己,盡量保持距離,不然,我會貪戀。
“沒關係。”他再次將衣服給我披上,不由分說的牽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伊墨,你別”
“傻瓜,叫我傑森。”他在我耳邊低語,“記住,化妝偵察,不管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警惕性,你要在心裏催眠自己,你現在就是思若,我就是傑森。”
他的聲音,就像是低音炮一般從嗓子裏發出來,傳入我的耳膜,直攝我的心弦。
不過,他說的都對,我的確不夠專業。
搖搖頭,在心裏對自己說:這是工作,我現在是思若。
天邊出現了一抹晚霞,照在江麵上通紅一片,特別好看。伊墨攬著我的腰,慢悠悠的走著,時不時的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我隻聽著,也不給什麽回應。
“哥哥,買盞孔明燈吧。”突然,一個小女孩攔在我們麵前,“哥哥,買盞孔明燈給姐姐許個願望吧,一定會夢想成真的。”小女孩天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