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整個人都是蒙的。
“明天該去醫院複查眼睛了,抱歉,這次不能陪你。”
說完,便率先走了,我聽著那離開的腳步聲,一如往常的鏗鏘有力,沒有任何情緒。
我搖搖頭,還是呆愣的站在那,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心裏畫了太多的問號,伊墨被帶走調查,這事怎麽都說不通啊。他可是葉家人,除非通敵叛國,葉榮庭親自下令批捕,否則誰有這個權利對他做什麽調查?
可伊墨,你讓他死可以,叛國,絕對不可能的事。別說事叛國了,但凡一丁點有損國家利益的事,在他這都是不被允許的。
別看他平時放蕩不羈,甚至有點不正經,可我明白,認識他的人也都知道。他的心裏,永遠都有一條線,根深蒂固。那就是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他常說一句話:我是農民的兒子,我是人民子弟兵。
雖然在這個社會裏聽了會覺得有點搞笑,但這就是他葉家滿門的信念,從上一代抗戰時期種下,便在葉家每一個人的心裏生根發芽。
“我們走吧。”方天澤叫了我好幾聲,我才回過神來,擰了擰眉,“這是怎麽回事,伊墨不可能犯法的啊。”
“你先別急,我送你回去,然後我去找上官問問。”方天澤說:“你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也許是個誤會。”
“什麽誤會,軍事檢察院的人不會隨便抓人,也不敢,何況伊墨是誰你我心裏都清楚,哪個敢把誤會整到他頭上。”這事肯定非常嚴重,我的第一反應是有人陷害他,樹大招風,何況他年紀輕輕坐在這個位置上,手握重權,遭人妒忌暗中使壞難免的。
就算葉榮庭擺在那,葉家滿門的正直,真要有人拿出點什麽所謂的證據來,他也絕對剛正不阿先讓人查了再說。
更何況,伊墨那個性子,誰的麵子都不給,這些年處置了多少貪官汙吏,前段時間還拔了唐家的根,一定是有人蓄意報複。
我心裏七上八下的,什麽可能都想了個遍,這萬一我不敢想。
隻顧著擔心伊墨,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正抓著方天澤的衣袖,要不是他出言提醒,我估計得把人家衣服袖子給扯下來。
“心悠,你別緊張,不管是因為什麽,你放心,伊墨沒事。”方天澤一邊安慰我一邊扶著我出了機場,“想背後陰伊墨,那也要問問我和上官答不答應,這事,沒完。”
聽他這樣說,我懸著的心,多少有了那麽一點點底。
他和上官的家世都不弱,要查點消息不難,而且,冷靜下來想想,葉家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讓人平白冤枉了伊墨的。
是我自己關心則亂,可轉念又一想,這世間很多事誰也沒辦法預料,萬一要是
回到家,方天澤按照伊墨的囑咐,叫了杜醫生過來給我重新處理了下膝蓋上的傷口,就是上次我高燒的時候,給我打針的那個女醫生。
又幫我叫了晚餐,他才離開。
我一個人靠坐在床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真的就是胡思亂想了。這一夜,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敲門。
“心悠!”
“涵姐!”
好多天都麽見麵了,我側身把人讓進來,卻聽她身後還有一個男人的腳步聲。
“嫂子,老大讓我來接你去複查。”
是周繼航,我有點驚訝,也有點感動。伊墨自己出了這樣的事,卻還惦記著我複查。鼻子一酸,我扯了個微笑,“進來吧!”
“這是從錦園那邊帶過來的早餐。”周繼航說著走到了進來,將東西放到桌子上,聽那聲音,還不少。
“有他的消息嗎?”此時的我,根本沒法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迫不及待的問道。
周繼航是跟著伊墨的心腹,也是直屬大隊的副隊長,內部消息必然靈通。
“這個”周繼航欲言又止,“嫂子,你先吃東西吧,還得去醫院呢。”
他越是這樣,我心裏就越擔心,同時也肯定,周繼航肯定知道情況。
“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我有點急了,“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嗎?”
“嫂子你別生氣,老大不讓我跟你說。”周繼航似乎很為難,好半天才豁出去了似的說道:“其實這事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畢竟你是當事人。”
我狐疑的皺了皺眉,“究竟是什麽事?”
“就是,就是,老大未婚先育的事。”周繼航吭吭巴巴的總算是把話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