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黃澤峰咬了咬唇,“心悠姐,你幫幫佳倪,她身體都沒好,這下回去,還不知道那個後媽怎麽折磨她呢,那個女人,什麽都幹得出來,這麽多年佳倪吃了她不少的苦,動不動就打罵,佳倪都這麽大了,還經常被她打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說著,他的眼睛有些泛紅,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和無奈。
我挑眉,衝他點點頭,“你放心,佳倪是我妹妹,這件事我管定了。”
我說著又問道:“你知道他們家的住址嗎?”
“知道。”黃澤峰點點頭,順手在床頭抽屜了找了一張紙,寫了一個地址遞給我,“這是他們家,心悠姐,我現在聯係不上她,我”
“別說了,我這就去。”我能明白他的著急,也看得出,他對佳倪是真心實意的感情,“你等我的消息。”
說完站起身,不用我說,伊墨已經明白我的意思,從我手裏抽過那張寫著地址的紙條,掃了一眼,拉著我便往外走。
門口,李威見到我們出來了,幫我們打開車門,我和伊墨坐進後座,在上車的同時他將手裏的地址遞給李威,淡淡的吩咐道:“去這裏。”
黃佳倪的家是位於京都郊區的一個村莊,離市區大概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這裏已經化為棚改區,隻是還沒有實施,都是平房,很多房主都已經在市裏買了房,就把這裏的平房外租,所以,也是不少外來打工者的聚集地。
眾所周知京都房價很貴,但這裏租房子卻很便宜,一間房三四百塊錢一個月,有的甚至房頂是漏的,但這些房主都不會管。
夏天漏雨,冬天沒暖氣,要麽就是自己搭個土爐子之類的取暖。
街道很窄,車子也開不進去,伊墨就直接讓李威靠邊停下,牽著我的手下了車。
“慢點!”他小心翼翼的扶著我,道路都是坑坑窪窪的,空氣中還彌漫著垃圾箱的味道。
入眼都是破舊不堪的平房,還有些隨丈夫來京的婦女抱著孩子在房門口玩。
其實這裏,還不如農村,我不禁在心裏感慨生活的不容易。
黃佳倪的家就在中間一條街道的最裏側,不過聽黃澤峰說是他們家自己的房子,倒是比那些無人管的好很多,畢竟是房主自己住。
“你個瞎子,整天就知道哭,不如死了得了,養你白吃飯,有什麽用”
剛一走到房門口,就聽到屋裏傳來劈裏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還夾雜著女人的謾罵,一句比一句難聽。
那時候在醫院,我眼睛還看不見,是沒見過黃佳倪的後媽,但我聽得出她的聲音,皺了皺眉,我對伊墨說道:“這女人就是佳倪的後媽。”
伊墨也同樣不悅的挑了下眉,伸手推開了房門。
剛要跨進去,就見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朝我們飛過來,我下意識的剛要躲,就見伊墨伸手將其接住,定睛一看,是個煙灰缸,還是個玻璃的。
側目一看,黃佳倪就站在一旁的牆角,而她那個後媽則坐在沙發上,氣勢洶洶的指著她還在罵。
頓時明白了,這煙灰缸是朝佳倪扔的,幸虧是扔偏了,這要是打在她頭上,還不鬧出人命啊。
再看伊墨的臉色,已經鐵青,抓著煙灰缸的手一動,那煙灰缸“嗖”的一下朝著原路飛了回去,然後,“咣當”一聲,落在了沙發旁邊的桌子上。
嚇得那後媽直打了個哆嗦,這才停止了咒罵,目光看向我們。
而黃佳倪這時候也看到了我,哭著叫了一聲:“心悠姐!”
她的頭上還纏著紗布,露在外麵的一隻眼睛紅腫的像個核桃一樣,看的我一陣心酸,忙走過去給了她一個擁抱,“沒事了,你這丫頭,出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還當我是你姐嗎?就算是找不到我,還有涵姐呢,你又不是聯係不上她。”
“姐,我不能再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都幫我那麽多,我父母又不講道理,再說”
話還沒說完,隻聽身後再次響起了那個後媽的謾罵,“你個瞎子,胳膊肘朝外拐,這還沒怎麽著呢就跟外人告狀,你個白眼狼,我供你吃供你穿把你養這麽大,我夠意思了,你現在不領情還反咬我一口,誰不講道理啊,吃裏扒外的東西。”
我這本來就帶著氣來的,在聽她左一句瞎子,又一句瞎子的罵佳倪,心裏更是不痛快了,這丫頭沒了一隻眼睛就夠難過的了,她這還一個勁的往傷口上撒鹽。
轉身,我對上她,“你說話能為自己積點口德麽?就算佳倪不是你親生的,那也叫你一聲媽,你既然嫁了這樣的家庭就該對孩子好,佳倪的媽媽也會感激你。你好歹也是當媽的人,將心比心,別人要是這麽對你的孩子,你會怎麽樣?你就不會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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