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葉夫人點點頭,“去忙你的,不過盡量別太晚,身體要緊。”
“知道了。”我露出一個微笑。
這時候,葉榮邦又對伊墨道:“鬧市區發生這樣的事情,對百姓影響很不好,一定要盡快破案,心悠那邊需要什麽你盡管調,特衛先給你留下。”
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足以讓其他人都能夠聽見。
這話雖然不是對我說的,但卻是實打實的支持我的工作,等於變相給我一個無條件的保障。
我不過是一個法醫,並不是案件偵破的主導者,他讓特衛配合我調遣,這在常人眼裏就是玩笑,其實不然。
他這是在對那些人宣告,我就是他們認準的媳婦兒,他們家有多寵我。今晚,這不是第一次受到維護,葉夫人也有過,但是,他的話,自然是更權威。
伊墨自然比我更明白其中的深意,笑著稱是。
我心裏雖然明白,但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特衛幫忙破案這史無前例。急忙道:“大伯,大娘,這不合適,讓特衛跟你們回去吧,這邊警局的人已經來了。”
“沒什麽不合適的,你不要想那麽多,都是國家衛士,隻要是保護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都是應該的。”葉榮邦說。
我咬了咬唇,抬頭看向伊墨,他衝我不著痕跡的搖搖頭。我想了下,隻好說了聲“謝謝!”
葉榮邦擺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了,等你忙完了,跟銘澈回趟家。”
“好!”
目送著葉榮邦夫婦的車子遠去,我和伊墨重新返回案發現場。警戒線已經拉起,但幾名特衛仍然站在那巋然不動。
林睿正好拿了裝屍袋,我走過去,和他一起把屍體裝進去,讓人抬上車。
初勘現場已經完成,偵察員們對大樓裏的調查走訪也正式展開。
“叫田萌萌過來。”我對林睿說了一句,便上了伊墨的車。
大半夜的,都淩晨了,田萌萌這會應該是睡得正香,但也沒辦法,做這行的就是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罪犯可不會挑著時間作案。
很多人以為法醫解剖隻是一個人,其實不然。比如我,作為主檢,但我起碼需要一名助手從旁協助,還要有專門的記錄人員。
整個屍檢過程都是全程錄像,還要存檔,以保證絕對公正。
趕到解剖室,我迅速換好了防護服,伊墨很體貼的幫我把防護帽都戴好,“我在外麵等你。”他說。
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我們之間已經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死者的死亡時間和原因已經一目了然,我第一時間抽了血交給田萌萌,“拿去化驗,要盡快。”
說完,我又對死者的體表,內髒進行了詳細檢查。
四肢有約束傷,身體健康狀況良好,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果然,田萌萌拿回來的血液報告顯示,死者的血液裏含有安定成分,且含量超過正常人體可承受的兩倍之多。
“怪不得出血量這麽少。”林睿說,他跟我們一起出現場時間長了,法醫知識也知道了不少。
我點點頭,一邊縫合屍體一邊說道:“死者在墜樓前已經處於假死亡狀態,或者說已經頻臨死亡,所以,血液的流通速度幾乎處於靜止,才會造成出血量緩慢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