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涵沒有說話,把頭靠在他的胸口,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唇角綻開一個滿足又幸福的微笑。
我和伊墨幫忙拿了行李,招呼著歐陽涵的父母下了飛機。
周繼航一直走在前麵,那步伐輕快,穩重。
感覺到握著我的手微微收緊,我偏頭,伊墨衝著我邪笑道:“有沒有當初我追你的感覺?”
我怔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撇了撇嘴,“你還好意思說,你們這幫當兵的,都一個德行,霸道的要命。”
當初伊墨可比幾天的周繼航粗魯多了,那簡直就是用綁架的。
“我們也不是對誰都霸道。”伊墨說:“隻有對自己心愛的人才會,我們是不作做,愛了就愛了,愛了就娶回家,我們霸道我們負的起責任。”
“是是是。”我點頭,“你們厲害。”嘴上雖然打趣,但心裏是服氣的。他們就是環境所致,都直率的很,沒有那麽多花花心思,也不會拐彎抹角。所以才導致很多人叫他們“兵痞子”,但他們從不亂來,不愛的人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對愛的人就是義無反顧,一條路走到底。
其實跟他們這樣的人在一起,更踏實。
伊墨牽著我的手腕微微一動,我就被他摟在了懷裏。我掙了下,小聲道:“這麽多人呢。”
“怕什麽,你是我媳婦兒。”伊墨說:“周繼航能抱著歐陽涵大大方方的走,我更不怕。”
說著挑了下眉,我還沒反應過來,雙腳就騰空離了地。
“伊墨”我低聲驚呼,“你這幹嘛,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步行勞累,老公心疼你。”他湊到我耳邊說:“你要是不想被圍觀,就乖乖的讓我抱著。”
我磨了磨牙,“堂堂大首長這麽不著調,你還穿著軍裝呢,注意形象。”
“這不是在軍營。”伊墨說:“就算在軍營怎麽了,我抱自己媳婦兒,實乃表率,別人隻有羨慕的份,也知道我們軍人不是隻會舞刀弄槍,也有鐵血柔情。”
我:“”
這還拽上了,說的都是啥,文言文都用上了,這調調,真夠不著調的。
重新回到醫院,周繼航的意思,怕剛才這麽一折騰,歐陽涵身體有什麽不妥,在車上就給醫院打了電話,讓醫生準備檢查。
這邊,伊墨給機場打了電話,代表周繼航說了感謝,也說了抱歉。
所有的檢查,周繼航都小心翼翼的陪在身邊,把醫生都給搞得有點緊張了。和以往的情況不同,這一次周繼航特別的理直氣壯。
“我媳婦兒剛剛坐的時間有點長,會不會有影響?”
“你們慢點,別磕碰到我媳婦兒。”
“我媳婦兒的手剛才割傷了,再照個ct吧。”
歐陽涵的整個檢查過程,全是周繼航的“我媳婦兒,我媳婦兒”最後要不是歐陽涵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指不定還要說多少。
我皺了皺眉,小聲對伊墨道:“看不出你們直屬大隊的人還有當唐僧的潛質。”
“什麽意思?”伊墨擰了下眉問。
“念緊箍咒啊。”我笑道:“這副大隊長的緊箍咒念得多好,你看把這些醫生給弄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