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聲炸雷劃破長空,連腳下都感覺有些輕微的搖晃。
我很肯定,這不是地震,但是到底是什麽會造成這麽大的衝擊力?
“爆炸!”
我剛想問伊墨,隻見他一臉嚴峻的脫口而出。
“爆炸?”這怎麽可能,城市裏哪裏來的爆炸,能夠造成這種衝擊力的那得威力多大,份量多重得炸藥啊。
城市裏得安檢保衛措施相當嚴格,何況這是京都,炸藥帶都帶不進來。
“不是市裏,是郊區。”似乎看穿了我心裏頓的疑問,伊墨說,指著東南方向,“如果我猜的不錯,恐怕是近郊的那個化工廠。”說著話,隻聽又一聲震天響,而那邊一道火光直衝雲霄,濃煙滾滾,照亮了半邊夜空。
“走!”
我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朝著停車場跑去。
而就在此時,伊墨的電話響起來了,他看了一眼,一邊跑一邊接起來。
“說!”
簡單的一個字,我便知道是部隊上打來的。
“嗯,我知道,飛鷹,夜狼大隊馬上趕往事發地點,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為消防,武警等救援部隊打好前戰,用最快的時間將周邊的群眾轉移,查找周圍可疑人物”
說著話我們倆已經上了車,伊墨發動車子,一大轉向,快速的駛出酒店,朝著城鄉結合公路開去。
“已經確定是化工廠爆炸,現在情況未明,我來不及送你回去,我讓李威開車過來在路口接你。”伊墨一邊開車一邊說。
“我不回去。”我說:“現場情況一定很嚴重,我跟你們一起參與救援。”
“你不行。”伊墨很嚴厲的說道:“化工廠爆炸情況複雜,有害物質很多,你必須聽話。”
“我不行那你就行嗎?”我也義正言辭的說:“那些戰士們就行嗎?他們的身體就不怕受到有害物質的侵害嗎?”
“不一樣。”伊墨說:“我們是軍人。”
“我還是警察呢,我還是軍人的妻子呢。”我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你別忘了我們不隻是夫妻,我們同樣擔負著一方平安的使命,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就不能不參加救援。”
頓了下,我繼續道:“何況,我們有防護裝備,你們都行我也一樣,如果說防護裝備都不管用的話,那我在哪都是一樣。我是法醫,我比你知道有害物質的危害性。”
伊墨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唇,“陸心悠,我不管你有多少理由,一會兒你必須離開。要不是剛才急糊塗了,都不應該帶你上車。”
其實這城鄉結合的道路比較偏僻,如果他不是擔心把我一個人放下會有什麽危險,他早就把我趕下車了。
我沒再跟他爭辯,因為我知道行不通的,所以也別打擾他開車。
這一路上他不停的接到電話,有軍總叫他回去開會的,國家已經成立了臨時指揮中心,可見這次事件非同小可。
但是伊墨並沒有答應回去,而是告訴軍總,他必須上前線,必須在第一現場。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的樣子,在一個路口,我看到了李威站在一輛轎車旁邊,轎車打著雙閃。
那是我們自己的車,是伊墨給我買的一輛奧迪,一直沒怎麽開。
“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