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馮隊正好也來了,見我這樣,忙問:“怎麽了?”
我抬起頭,咬著牙說道:“馬來蘭花。”
“馬來蘭花?”馮隊皺了皺眉,從我手中接過報告,仔細的看著。
“是,顛茄和馬來蘭花為主要成分。”我說:“怪不得,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麽楊月和馬榮山的血液裏含有毒品的成分,也能解釋,他們為什麽會是那樣的死法,竟不知疼。
顛茄本身就有麻痹中樞神經的作用,很多娛樂場所也把它提煉用於麻醉,而馬來蘭花,可提煉vic二號冰毒。”
“這幫禽獸!”馮隊也忍不住憤怒的攥起了拳頭,捏的受傷的報告單吱吱作響。
“現在最重要的是,這批藥是否流入市場。”從我們這次的行動所得到的信息不難看出,他們是打算把這種毒品做成顛茄片來掩人耳目的,到底是要流入市場害人,還是用這種方式躲避警方追查。
但不管是哪一種,一旦流入市場都後患無窮。
“審訊還算順利。”馮隊說:“這些人都不是什麽重要人物,通過他們的交代,這是第一批貨,之前都一直在實驗,還沒有流入市場。”
“那,楊月和馬榮山都是實驗品?”我有點不敢相信。
“有這種可能,但這個他們都不清楚,抓回來的這些人隻負責生產和運輸,其他的事情都一概不知。”馮隊說到這歎了口氣,“據他們交代,他們都是聽老虎的,而老虎,現在躺在醫院裏,能不能救活還是未知數。”
老虎,就是那個打死了王元的人,也被王元一槍打穿了肺部,雖然已經全力搶救,但是能不能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什麽時候醒過來還不知道。
說到這,不免又想起王元,我們都陷入了沉默。
好半晌,我才強忍著難過,說道:“這線索,到這裏是全都中斷了嗎?難道我們所有的希望現在都要寄托在老虎身上嗎?”
今晚抓回來的這些,都是一問三不知的,隻知道為了錢幹活的主,給誰幹活,老板什麽樣,全都不知道。如果那個老虎醒不過來,那這一切就又陷入僵局了。
“也未必,至少我們有方向了,而且很明確。”馮隊說:“王元他們帶回來的消息,老虎的車是從凱悅酒吧出來的,而且車子的注冊車主就是姚慶凱。”
“可是這些,也還是不能證明姚慶凱跟這些有關係。”盡管心裏知道,跑不了他。
“別著急,找證據,隻是時間問題。”馮隊說:“我不會讓我的兄弟白死。”
“叩叩叩!”
這時候,內勤警員突然敲門,“陸科長,有人找你。”
“找我?”我指了指自己,誰會來找我呢。
“一個女孩,二十來歲的樣子。”內勤警員說。
我扯了扯嘴角,“我去看看。”
“心悠姐。”我怎麽也沒想到,來人竟是黃佳倪。
我愣了愣,“你怎麽來了?”
“心悠姐,我有事告訴你。”黃佳倪神神秘秘的小聲道。
我皺了皺眉,“那去我辦公室說。”
“嗯嗯。”她點點頭,抓著我的胳膊,我帶著她回了辦公室。
“出什麽事了?”我第一反應是不是她家裏出什麽事情了,或者遇到什麽困難了。
“心悠姐,你不是在查姚慶凱嗎。我跟你說,我有發現。”
“你說什麽?”我怔了下,“你還去凱悅上班,沒有辭職?”
那天送她回家就告訴她了,讓她辭職,凱悅危險。這丫頭居然沒聽我的話。
黃佳倪有點心虛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扯出一個笑容,“心悠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那個姚慶凱真的有問題。”
“你先說你怎麽回事?”她這樣子,很明顯就是還在凱悅上班,我說:“不是讓你離開凱悅嗎,你怎麽就不聽?”
“心悠姐,我告訴你,昨天晚上,我聽到了姚慶凱和一個叫老虎的人談話,說什麽藥物,能給人製造幻覺,控製人的心神。”黃佳倪答非所問,“他們昨天晚上有行動,我看見那個叫老虎的人了,還偷拍了照片,給你看。”
黃佳倪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擺弄了一下,遞給我。
我瞟了一眼,這照片很暗,但是從拍攝角度可以看出距離老虎並不遠,麵部輪廓也很清晰,這要是被發現了得多危險,這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