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我抬頭,警覺的看著她。
“你說呢?”她放開我,“你那麽聰明。”
“陸子琪!”
“別激動。”陸子琪說:“伊墨今天回來了,我知道,他暗中派人保護你,那天要不是我引開他們,還真抓不到你。”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陸子琪這張臉,的確跟我如出一轍。她用自己引開保護我的人,然後這邊再安排人將我抓來。
“伊墨回來了,他今天會來救我。”陸子琪又道:“我讓你看著他怎麽丟下你不管的。”
“你卑鄙”
“我卑鄙?”陸子琪嗬嗬一笑,“我隻是幫你看清楚,也幫你驗證下,你以為的愛情不過如此,就這麽膚淺,隻是因為一張臉。”
“就算是又怎麽樣?起碼我的臉也是有價值的。”我說:“陸子琪,你還是個可憐蟲,你想要得到什麽,還是要借我得臉。說穿了,你陸子琪注定就是個失敗者,你以為你贏了我嗎,那你錯了,你不隻沒有贏,還輸得一敗塗地。”
“你不用嘴硬。”陸子琪被我戳中了怒點,一揚手甩了我一個耳光,“任憑你怎麽說,那你現在都是階下囚,都要看著我,一點一點將你看重的一切,吞噬,尤其是伊墨,我要將他推入萬劫不複,我要讓他下地獄。”
她恨我,恨伊墨,我能明白。
她是覺得當初是因為我們她才落得狼狽不堪,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因果關係。如若不是她有了害人的心,我們怎麽會對她下手。
我不知道要去哪裏,陸子琪讓人架著我上了一輛車,臨坐進車子前,我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這裏四麵都是山,遠處似乎有村莊,我辨別不出這是哪裏。
而和我們一同出行的還有另外三輛車,我看到陸子琪換上了我的衣服。
是的,她在把我抓來後就把我的衣服拿走了,看著她把自己打扮成我的樣子,而且,弄得很狼狽,身上還有傷,衣服上也帶著血漬,我不用猜,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麽了。
“嗬!”我低低的發出一聲冷笑,這是要上演一出苦肉計。而且看她那手臂的傷弄得似乎很嚴重,看來,她這是連同我的職業問題都想好怎麽逃避了。
如今的陸子琪,的確讓我刮目相看。
此時已經是入暮時分,天漸漸暗了下來。我不知道幾點,但從經驗來看,大概在**點的樣子。
車子離開房子的院落,穿過一條狹窄的隻能通過一輛車的小路後,才上了大道。再然後,繞了大概有差不多四十分鍾的樣子,進了市郊。
我心中暗襯,陸子琪還真是煞費苦心,這是把我弄到什麽鬼地方去了,我到現在為止也完全沒有方向。
而這時候,前麵的司機似乎收到了什麽指示,方向盤一打,將車子和另外三輛車子分開,駛入一個岔路口。
過了一會兒,車子驟停,而與此同時,我看到不遠處,另外三輛車子被很多人圍住。而那些人,身上穿的正是直屬大隊的作戰服。
看到這些人,我心中都倍感親切,不由自主的將臉靠近窗子,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而負責看著我的人,根本不管我,也是,他們本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一切來的。
“伊墨!”
我看到了伊墨,他就像是一尊戰神,從眾人之中信步走出來。那一雙軍靴,穩穩的站在車輛前麵,雙目凜冽的看著車裏。
“伊墨”我雙手拍著車窗,我想告訴他,“我在這,這個才是我。”盡管我知道無濟於事,可是我本能得就忍不住,我很著急,我多希望他能聽到我。
那頭,車裏烏泱泱的也下來好幾個人,雙方對峙,手裏都拿著武器。
“我今天,隻要我老婆。”伊墨終於開口說話,那聲音,如淬了冰一般。其實距離雖然不遠,但是也不至於把他說話都聽得這麽清楚。
我的目光在車裏掃了一下,原來是這邊裝了一個微型的監聽器。
“我隻要人,其他的我今天可以一概不追究。”伊墨說。
我感謝陸子琪安裝的這個監聽器,她雖然不安好心,但起碼能讓我聽到伊墨的聲音,久違的聲音。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我不認識這邊答話的人,但應該也是個頭目,應該說,這邊所有人我都不認識,因為自從被抓來,除了陸子琪之外,我就隻見過兩個人,一個是給我打針的,一個是給我送飯的。
“你可以試試。”伊墨的聲音變得更冷,目光始終盯著車裏麵。
他以為,那車裏的人是我,所以他不敢移開視線,他的心疼,他的自責,他的愧疚,他所有的情緒,我都感同身受,我了解他,我知道,他愛我如命。
伊墨的話音剛落,身後那些特戰隊員就將手中的槍端了氣來,哢噠一聲,整齊劃一的上膛聲音,在這黑暗中,似乎要劃破雲霄。
而這邊的幾個人也將手裏的槍舉了起來,可惜,力量懸殊。且不說伊墨帶著的都是訓練有素的特戰隊員,就單說武器,清一色最高反恐裝備,狙擊步槍,衝鋒槍。而這邊幾個人,看得出是練家子,但跟他們沒法比,何況手裏的都是小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