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陸子棋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手裏舉著一把槍,對準伊墨的後腦,“砰——”
但見一道血光衝天,我大聲呼喊:“伊墨——不要!”
“不要!”就像是一個彈簧被壓迫到一定程度反彈氣來,我猛的驚醒,看著那個多日來被困的房間,才驚覺這是個夢。
渾身都是冷汗,連汗毛孔都豎立著。不停的喘著粗氣,整個人驚魂未定的看著天花板。“人醒了。”我聽見旁邊有人說。
“看著點,別讓她死了就行。”是於景炎的聲音,我目光閃了閃,好半天,想起之前的種種,思緒漸漸清晰。
然後,皮鞋踩地的聲音,漸行漸遠。
我慢慢的調轉目光,看到他關門那一刻的背影。
遇人不淑,說的就是我。我自嘲的扯了下唇角,就算再怎麽樣,也曾相識一場,也曾有過要共度一輩子的打算。
就算是當初他背叛我,陷害我,我也沒有想過要置他於死地,我甚至希望他能夠悔過。
不曾想,他居然變本加厲越走越黑暗,更不曾想,他有一天,會再次聯合陸子棋害我。
我想哭,但是欲哭無淚。
此時的我,就像是走入一個怪圈,一個謎團,我明知道這是一個罪惡的漩渦,但卻無法碰觸到漩渦的中心。
腦子裏還回蕩著剛剛夢裏的一幕,我心有餘悸的呼出一口氣,一顆心忐忑不安。
旁邊那個每天給我打針的女人正在兌藥,我不知道她弄得是什麽,也沒有心情過問。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問了也無濟於事。
反正現在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我怎麽了?”我問,聲音沙啞的差點嚇了自己一跳,就像是破鑼一樣。
女人對完藥,給我換上,這才道:“發燒了,昏迷了兩天。”她的回答很簡短,但我要知道的消息也都知道了。
我抿了抿唇,兩天,兩天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了。
比如,伊墨和陸子棋。
我現在滿心想的最多的就是他們兩個,會不會在一起了。
近一個月的分別,所謂小別勝新婚,何況伊墨對我的渴望那麽強烈。我不敢去想,不敢去猜,我受不了,我會吃醋。
可是越不想,心裏越往那上麵琢磨,腦子裏亂極了。
而這時候,房間的門又開了。
於景炎去而複返,看著我滿臉的笑容。隻是,那笑容讓我感覺到無比的惡心。
“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他說。
“既然知道,就滾遠點。”我沒工夫,也不想耗費精力跟他廢話。
“你似乎忘記了,這裏是我們的地盤。”於景炎說:“陸心悠,別怪我不顧念舊情。”
“哼”我瞟了他一眼,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