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好,這個是白斑點,燒出來特比好看。”
我笑笑,其實,選擇這個顏色,是因為我想起了碧海藍天下海鷗飛翔的樣子,說到底,還是因為伊墨。
還記得,在海之戀,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穿海軍常服,彈鋼琴,唱海軍情歌,然後。一臉邪氣的跟我說“哥,一身浪花白”。
“取個名字吧。”她給我一張單子,讓我填寫。
我看了一眼,上麵有姓名,聯係方式,還有作品顏色和名字以及創作日期。
我笑笑,幾乎都沒有想,就在作品名字那欄寫了“等你”兩個字。然後遞給老板,她接過去,衝我笑笑,“你在等心愛的人?!”
這話是問,但也是肯定。
“嗬,對不起,我是不是唐突了。”她抱歉的說。
“沒有。”我搖搖頭,“是,等我老公。”
其實對於陌生人突然問這樣的話,大多數人都會很排斥的,但是這個老板給我的第一感覺就很好,很親切,我跟她還真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
“恕我直言,你也是在等人吧。”我說。
她點點頭,“是。”回答的很幹脆,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外麵,“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牌匾。”我說。
她轉回目光,我們相視一笑,我說:“用等字做陶藝教室的名字,而且,牌匾上用了薰衣草,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
“是啊,等待愛情。”她微微歎了口氣,“再坐一會兒?”
我看了眼樓上,納碩和小諾還沒過來,看來是真的玩瘋了。
“好啊。”看來這個老板也挺寂寞的,估計也沒什麽朋友,雖然開店做生意,但是性格還很文靜,不是太健談。而且,我們倆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吧,都是兩個等待的女人。
“玫瑰茶喝嗎?”她問。
“可以。”
“加一點蜂蜜,對女人身體好。”泡好了茶,她給我端了一杯,“嚐嚐看,怎麽樣。”
“味道不錯。”我喝了一口,真心的是很好喝,不過,讓我想起了伊墨準備的黑糖玫瑰,不由自主的,有點失落。
“怎麽了?”老板察覺了我的不對勁,語帶關切的問。
“沒事,就是,想起了我老公。”我說:“他,總是給我泡黑糖玫瑰。”
“你們夫妻,很相愛。”
“嗯,我老公很疼我。”我笑笑,“隻要他在家,什麽都不讓我幹。”
“真讓人羨慕。”她說:“那?”
“他現在有工作,不在家。”我沒有說太多,關於伊墨的工作和身份,我向來在外麵都是避而不談。
“你呢?在等誰?”我半玩笑的問:“是不是青梅竹馬?”
“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馬吧。”老板喝了一口茶,“我們是初中同學,後來一起上高中,大學,其實心裏都有彼此,隻是誰也沒有說破。他對我很好,幫我買早點,陪我上自習,去圖書室,送我回宿舍,這樣的日子,我們都很滿足,也很快樂。雖然有時候他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幾天,但都會給我解釋,其實,就算不解釋我也不會生氣的。
在同學的眼中,我們是金童玉女,盡管,我們從沒說過你是我男朋友或者,你是我女朋友之類的話。可是我們心裏都認定了彼此是一輩子要在一起的那個人,本以為,等到大學畢業,找份穩定的工作,那時候我們就會結婚。”說到這,她頓了下,似乎在回憶什麽,片刻後,才繼續說道:“那一年,大三,他放棄學業,去參了軍。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很生氣,可是氣過之後,也能理解他,因為,他的家鄉起了戰火。”
“戰火?”我皺了皺眉。
“是,他的家鄉在邊界線上的一個小村莊,我家是縣裏的,他們村子總會受到一些不法分子的幹擾,尤其是接壤國家一旦有了什麽內戰,他們村子就會遭殃。”
我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一些邊界線上的村莊,不光是我國,也包括鄰國的,一旦一方國家有了戰爭,不管是內戰還是國與國之間,又或者是被武裝恐怖組織襲擊,因為土壤相鄰,多少都會受到些牽連。
“他因為學習成績優異,初中的時候,被我們縣重點以全額獎學金破格錄取。你知道,我們邊陲的地方,教育有些落後,出成績的學生也少,所以但凡是被看重的苗子,都會被學校照顧。
其實像這種事也不多,他,是個例子。我們是同班同學,還是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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