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叔叔的心情,我能理解,也,感同身受。我和伊墨,雖然不曾有過他們那樣的分離,但經曆也有相似,重要的是相愛又分離的那種心痛,都是一樣的。
這種時候,我作為一個晚輩,唯一能做的,也是最好的安慰,就是傾聽。
“這同心結,她親手打的。”上官叔叔又說:“我也給她打了一個,讓她帶著。”
“叔叔,您和嬸嬸一定永結同心,不管相隔多遠,一定是生生世世的夫妻。”這種話說出來,或許很天真,但此刻,這是我的心裏話,也是上官叔叔和君悅嬸嬸所期盼的,最向往的,更是他們的約定。
其實每一對相愛的人都希望能夠長長久久,但能夠做到的,並不多。所以,更加難能可貴。
上官叔叔看向我,微微一笑,“你和銘澈也會。”他說:“我們老一輩的經曆了太多,幸好,你們能夠圓滿。”
“隻要真心,什麽都不是問題。”我說:“叔叔,您現在不是也覺得很幸福嗎。”
“是啊,很幸福。”上官叔叔說:“心中有,便是活,心中無,便是死。”
我讚同的點點頭,上官叔叔的話簡單,幹脆,直接,也是一語中的。
又聊了一會兒,天色也不早了,而且秋夜很涼,我說:“叔叔,我送您回去吧,別著涼。”聽伊墨和上官瑞都說過,上官叔叔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了,原本年輕的時候出生入死的就落下不少的病根,後來君悅嬸嬸走了,他一直心情不可能開懷,以至於心內鬱結,身體就越來越差了。容易著涼感冒,上官瑞夜一直擔心著,特別小心。
可是到底都是當兵的,不能總在家,軍務纏身一兩個月見不到麵夜正常。雖說有勤務兵有警衛員,可是上官叔叔這個人又不愛麻煩人,大多也不愛帶著他們。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上官叔叔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大約也是覺得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還是我送您吧。”我說這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我也是您的晚輩,和上官瑞,思寧沒什麽區別,你別不好意思。”
上官叔叔的家離我們現在的住所都不遠,當然離江邊也近。也沒有幾分鍾的路程,我們也不著急,邊走邊聊著一些家常,說著話就到了。
叔叔讓我上樓坐會,我想著老人此刻一定不願意被人打擾的,就沒答應,借口回去找小諾他們就走了。
“心悠。”剛走了兩步,上官叔叔又叫我。我頓住腳步,回頭,“叔叔,還有什麽事嗎?”
“明天晚上帶著小諾過來吃晚飯。”上官叔叔說:“還有納碩那孩子,一起。”
我怔了下,點點頭,“好!”
想來,納碩父母的事情,上官叔叔肯定知道,那他知道納碩也不足為奇,同是軍人的後代,上官叔叔也是心疼他的。
一路往回走,老遠就聽見演出廣場那邊傳來熱烈的掌聲,看來已經進入了**階段。
“心悠。”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
我一回頭,見是聶真真。
“真的是你啊,我還怕自己認錯人了呢。”聶真真笑著說,我微笑著點點頭,看了眼她手裏拎著的便當盒子,“你還沒吃晚飯?”
“嗯。”聶真真點了下頭。
“今天過節,你就吃這個?”我說:“營養也不夠啊,你看你怪不得這麽瘦。”
“反正就一個人,也沒什麽胃口。”聶真真說:“還說我,你也比我還瘦。”
“我這是體質不好,生了孩子的,做了毛病也,你不一樣。”我說:“你不行,得為自己以後著想,你要結婚生子的,天天吃這些哪行啊。現在不注意保養身體,以後結婚懷孕的時候很遭罪的。”
作為一個過來人,也是同為軍嫂吧,我的心裏已經把她列為軍嫂的行列,對她說話也不繞彎子,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聶真真畢竟是沒結婚的人,有點臉紅,但也知道我是為她好,“這不就是圖個省事嘛,你說的我也知道。”說著又問我,“你吃了嗎?”
“早吃過了。”我說:“你不去看演出嗎?”
“不去,沒意思。”聶真真搖搖頭,看得出,她跟我一樣,也是有心事,所以對別的都提不起興趣。
“要不去我那坐坐?”她又問。
我想了下,點了點頭,“好啊。”
“走吧。”她說:“就在前麵。”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不遠,是江邊的另一個商品樓。不過不是小區裏的,是個獨棟的。
“等一下。”路過一家二十小時的連鎖超市,我對聶真真說了句,就跑了進去。這種店,有飯菜,有小吃,有西點食物比較齊全。
我又買了四個菜,一大盒的鮮果果切,還有兩塊糕點和一盒月餅,外加一點飲料,付了款,聶真真看著我拎著一大包出來,愣了下,然後回過神來,“你怎麽買這麽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