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的牽掛?”聶真真重複的念了一遍,“這是誰的歌?”
“我的。”我衝她笑道:“剛剛才想到的。”
“你,你可真有才。”聶真真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這詞寫的,就好像是我現在的真實寫照。”
“是我們。”我說:“我們都一樣。”天下的軍嫂都一樣。
“救命啊,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掉水了了”我們倆剛離開江邊沒幾步遠,就聽見有人呼救,不約而同的轉身看去。隻見剛才站過的地方不遠,有人在江裏掙紮,還不是一個,是兩個。
江水雖然還未凍冰,但是這大冷的天,人在水裏可是要命的。
這會兒人也少,星期一,加上又下雪,出來的人本就不多,圍觀的幾個人都站在那幫忙呼救,可是沒人敢下水。
我心中一急,抬步就往那邊跑,聶真真急忙拉住我,“心悠,你幹嘛去,你還懷著孕呢。”
她這一提醒,我才想起來,見著人遇危險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忙停下腳步,扭頭對跟著我的四個人說:“快幫忙去救人。”
“那”
“快去啊,救人要緊,我就站在這等著。”知道他們是擔心我,可是我就在這能有什麽事。
四個人互視一眼,撒腿朝著落水點跑去。他們的動作很快,眨眼的功夫就都下了水。我和聶真真站在原地看著,也沒離得太近,主要是那邊圍觀得人也不算少,現在又下著雪,怕萬一有人碰到我就不好了。
“真真,趕緊給120打電話。”我得目光一直注視著落水的那邊沒有離開過,“人在水裏待了這麽半天,千萬別出什麽事。”
聶真真點點頭,拿出手機,剛要撥號,隻聽她悶哼一聲,我側目,剛要問她怎麽了,隻覺後頸一痛,我意識到了危險,但根本沒有機會呼救,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隻覺得一陣顛簸,腦袋裏嗡嗡作響,後頸又麻又酸。我意識到這是在車裏,也知道,自己是又被綁架了。
悄悄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這是一輛十一座商務車,我手腳被綁著,躺在後座上,旁邊,聶真真窩在一側,還在昏迷中。
前麵有幾個人,因為角度關係,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幾個。
這情形,想逃,是不可能了。我回想著被綁的情景,恐怕,那落水的人,也是他們一夥的,都是計謀。調虎離山,把保鏢從我身邊調走,然後,把我綁走。不難猜測,對方一定是藍蝶的人。
這聶真真,是被我連累了。
藍蝶,我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牙齒都在打顫。
車子顛顛簸簸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有人下車開了門,一股冷風瞬間吹了進來。空氣中充斥著樹木的青蔥味道,我打了個哆嗦,被人抗下了車。
我沒敢睜開眼睛,一直裝著還在昏迷。我知道自己逃生恐怕無望,但也不能坐以待斃,隻要還活著,就有希望,就得努力爭取。
起碼,我現在能夠盡可能的多知道一些周圍的環境,也是好的,說不定有用處。
因為被扛著,所以是倒掛在人的肩頭,此時已經是晚上,四周漆黑一片。我睜眼看了看,原來是山裏,怪不得氣溫這麽低。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裏隻怕是北疆邊界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