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深處漸漸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形高大,臉上帶著一張鬼臉麵具,隻能看見一雙如蛇般陰冷的眼睛,還有他的手,直接修長皮膚光滑,一看就是一個年輕人的人,再加上他說話的口氣,不難看出這人的年紀不大。
那人走近幾人,目光少了一圈,最後停在了秦落煙的身上,麵具下的他似乎在笑,“喲,還有個美人兒,這天機閣的人也喜歡美人兒?喂,我說美人兒,天機閣裏大多數都是老頭子,你一個大姑娘上去做什麽,要不跟著我算了,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壯男一枚全天伺候,怎麽樣?”
秦落煙嘴角一抽,對於這人毫不遮掩的調戲而無語,她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撇開了頭,有些不想去看這人了。
現在想來,傅子墨每次調戲她的時候,都帶著一種戲虐的半笑,說的明明是輕浮的話,卻每每讓人感覺不到半點輕浮的差距。
難道,這就是有了親密接觸之後的差別?當兩個人已經坦誠相見之後,很多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秦落煙突然發現這幾日想起傅子墨的時間有些多,仔細一想,似乎除了在那方麵的時候他做得有些過分,之後他卻也沒有什麽對不起她的地方。
她是有受虐傾向嗎?竟然連那種事情都能原諒?
“喂!死女人,我在說話呢,你竟然還走神?而且,你是在想男人!”戴麵具的男人怒不可歇,像看怪物似的看向秦落煙。
秦落煙難得的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說話。
她就是在想男人了,關你什麽事?
“你還敢對我翻白眼!”戴麵具的男人似乎很憤怒,也不知道是戳中了他哪根神經,隻見他氣得雙手顫抖,然後想也不想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葫蘆樣的樂器,然後立刻就吹了起來。
先前還一直安靜的等待的血狼們,在音樂響起的瞬間猛地往幾人撲了過來,像是動物世界裏的獵豹狩獵的時候一樣,凶狠而果決,帶著不是你死就是它亡的決心!
“啊!”
秦落煙還沒來得及叫,就被旁邊來自武銘的尖叫穿破了鼓膜,武銘叫得又響亮又誇張,誇張到原本也要驚恐出聲的秦落煙,嘴巴張開,卻怎麽也叫不出聲了。
也許是他的尖叫刺激了動物的獸性,有幾隻血狼立刻向他撲了過去,他不會武功,盡管黑衣大漢和他的朋友第一時間衝過去,還是沒能擋下所有的血狼,其中一頭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大腿。
一聲皮肉扯下的聲音,讓人背脊陣陣發涼。
秦落煙甚至來不及去看就感覺到有滾燙的鮮血灑在了她的臉上,她怔怔的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血狼也向自己撲了過來。
不過奈何歡的實力顯然要比天機閣的那兩人厲害得多,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手中的匕首就割斷了三頭血狼的咽喉,每一擊,都是一刀致命,完全沒有拖泥帶水。
他的動作無比冷靜,沒有什麽花哨的動作,一刀下去,仿佛一個生命的切割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麽。
不知為何,秦落煙突然覺得,眼前這人肯定殺過很多很多的人,他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和現在一樣,連眉頭不皺一下?
血狼凶猛,天機閣的兩人抵擋了一陣各自身上都負了傷,兩人漸漸感覺到了絕望,突然往奈何歡這方向看了一眼,卻驚恐的發現奈何歡的腳下已經躺了十來隻血狼。
他們頓時大驚失色,比看見血狼還有恐懼,他們的武功在天機閣來說已經是佼佼者,在南越國來說也可以算作高手行列的人了,可是,他們兩人一起也不過才殺了一頭野狼,一直抵抗也不過是減輕些傷害而已,可是那奈何歡,身上竟然連衣服都沒破損一處?
能擁有這樣武功水平的人,十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可是,從來沒人聽說過奈何歡!
那戴麵具的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狼倒在血泊裏,一雙眼睛裏也寫滿了難以置信,他放下手中的葫蘆樂器,吼道:“你到底是誰!”
回答他的隻是一聲冷哼,和飛過去的一顆血狼頭顱。
隻聽奈何歡冷冷的道:“看來你這次來自帶了這麽多血狼?不過怎麽辦,我好想殺上癮了,這一頭血狼培養起來至少要花五年時間吧,我殺了這麽多,你心疼嗎?”
“你!你!”戴麵具的人恐懼的看向奈何歡,“你怎麽知道!”
奈何歡不置可否,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一刀下去,又割破了一頭血狼的咽喉,“你還有多少血狼,要不要一起叫出起來?”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