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邪邪的看了她一眼,“怎麽,你有意見?”
“我覺得先縫合再包紮應該會更好。”秦落煙絲毫不畏懼他的目光,連傅子墨那種恐怖不近人情的冰冷目光她都見過了,還有什麽更恐怖的目光能讓她膽寒?
那人皺了皺眉頭,卻突然點了點頭,“好,按照你的意思來。”
就這樣?
秦落煙顯然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麽好說話,似乎兩人討論的不是什麽大事一般?他難得是沒聽明白她說的縫合是什麽意思嗎?沒有麻藥生生縫合,這份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不過她轉念一想,連骨頭裏拔尖牙他都忍過來了,縫合似乎他也應該能忍。
不過,他對她的信任,倒是讓她心中欣慰。
得到了本人的允許,秦落煙又叫老婦人準備了一些針線,那老婦人開始還不明白她要做什麽,可是當看見她拿著針線去縫那猙獰的傷口時,老婦人驚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秦落煙縫得很認真,每一次下針都很仔細,那男人一直盯著她的臉,一瞬也沒有錯過。
知道她縫合完了之後,那男人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好了,不過我平時就做不來女紅,所以這傷口縫得有些醜,希望你不要介意。”秦落煙看著那彎彎繞繞的傷口,雖然是縫合起來了,可是看上去確是太醜陋了些,連她都有些不忍直視。
“不礙事。”男人淡淡的說了三個字。
秦落煙點點頭,這才將金瘡藥拿過來抹在了他的傷口上,隻是這裏的衛生條件簡陋了些,傷口雖然處理好了,可是還是要及時送醫,否則感染了之後他一樣沒有活路。
“冥沏。”男人突然說了兩個字。
秦落煙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看向他。
他又道:“冥沏,我的名字。”
“哦……”秦落煙對於這跳躍式的對話有些沒回過神來,“我叫羅妍。”
“羅妍……”男人低低的呢喃著這兩個字,嘴角是一抹讓人看不懂的微笑。
秦落煙不理會他莫名其妙的笑,反倒是對一旁的老獵戶道:“老伯,雖然傷口處理了,可是他還是要去看大夫才行,我看還要麻煩您把他送到鎮……”
“不用!”冥沏突然開口直接打斷了秦落煙的話,反倒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來遞給了那老獵戶。“我的人應該在到處找我,老伯隻要拿著這塊玉佩站在驛道上,我的人自然會跟著你來。我的人來了,就有人替我治療了。”
那玉佩通體碧綠,一看就是價值連城,他卻就這樣交給了老獵戶,顯然也是對老獵戶的人品有了信任。
那老獵戶不懂玉,不過卻也知道不便宜,他接了玉佩就往山下走。
老婦人和秦落煙一起將冥沏扶到了裏屋的床上休息。
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過了午後,秦落煙看了看天色,立刻又歎了一口氣,這天色已晚,如果她現在下山的話,以她的腳力,沒準兒根本就走不到下一個城鎮,再說老婦人一個人留下照看冥沏似乎也有些手忙腳亂,看來又要在這裏耽擱一晚了。
果然如冥沏說的一眼,老獵戶下山來到驛道上,不過一會兒工夫就有人主動找上了他,還向他打聽玉佩的來路,老獵戶立刻就說冥沏受傷的事。
等到老獵戶回來的時候,身後就跟了七八個勁裝的漢子。那些漢子看見床上躺著的冥沏,都是滿臉的震驚,七八個人齊刷刷的跪在了床前。
“屬下來晚了,主子恕罪!”
秦落煙嘴角一抽,這風建社會裏,總能聽見這種屬下認錯的台詞。
冥沏擺擺手,隻道:“好了,不用多說了,現在不是耽擱的時候,趕緊扶我起來,我們一定要在半個月以內趕回洛城。”
“是!”幾名勁裝漢子立刻應聲,有人上前就去小心的扶冥沏。
秦落煙的眼神卻突然亮了一瞬,然不住開口問道:“你們要去洛城?”
冥沏看向她,反問:“怎麽?”
“呃……你們,有馬車嗎?”洛城是北冥國的都城,路途遙遠,她一個人行路不安全,這些人顯然實力不凡,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有馬車的話,她還可以搭順風車。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