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全場集體注視,陸晚瀅白了白臉,攥緊了手包。
來之前她就預想到了,她的出現必定是一場血雨腥風。
隻是沒想到,第一個發難刁難她的,竟是陸家的真千金,陸穗安。
不過也不奇怪,誰讓她鳩占鵲巢,一占就是二十多年呢。
對她有意見,也實屬正常。
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從容淡定,她輕聲回答:“他臨時有工作,今天晚上來不了了,這是——”
一邊說著,一邊往外拿賀禮。
隻是根本不等她把禮物掏出來,譏諷聲就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不對吧晚瀅小姐,我明明剛從朋友圈看到穆少在‘魅夜’喝酒呢,周圍可是不少美女相伴呢。”
此話一出,立馬引的賓客們哄堂大笑。
而強裝鎮定的陸晚瀅,無疑是被當眾赤裸裸的扇了一耳光。
逐漸泛紅的臉頰,一陣火辣辣。
指尖嵌進掌心,都快掐出血了,卻不及她被當眾羞辱心底的萬分之一疼。
這個時候,不僅陸穗安,所有賓客都在看她的笑話。
嘲笑聲響徹整個宴會廳。
陸承鬆夫妻倆跟著一起丟人,臉上多少也有些掛不住了。
丁婉儀更是氣得狠掐陸晚瀅的手臂。
在她耳邊低低咒罵:“不爭氣的東西!我平日裏是怎麽教你的,你到底有沒有學以致用?”
她倒是想學以致用呢,穆錦洲連家都不回,她去誰身上用?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之前之所以肯配合她們爬穆錦洲的床,肯變著法子的討好穆錦洲,那是因為她也是陸家的一份子,想為陸家分憂。
可如今——
她不是陸家親生的,為什麽還要吃這份苦,遭這份罪?
她們要覺得嫁給穆錦洲是什麽美差,就讓她們的親生女兒去嫁吧。
反正她是不伺候了!
用力甩開丁婉儀的手,她冷著臉與她錯開了身子,“沒別的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丁婉儀急了,“你敢!”
雖說她沒能把穆錦洲帶回來,她很生氣,卻也不能就這麽讓她走了。
那她與穆錦洲婚姻岌岌可危的謠言可就要愈演愈烈了。
她們陸家還得指著穆家吃飯呢,不能就丟了這棵參天大樹做靠山。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牛皮早就吹出去了,結果她沒能把穆錦洲帶來,害得她們陸家丟了麵子,丁婉儀憋了一肚子氣,動作有些急,一把將陸晚瀅拽回來的時候,直接將她甩去了旁邊的香檳塔上。
“嘩啦——”一聲巨響,香檳塔傾倒,朝身形單薄的陸晚瀅砸了過來。
刹那間,碎片四濺,酒水灑落,場麵十分嚇人。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驚呼出聲,倒吸涼氣。
站在旁邊的陸穗安,明明有機會拽陸晚瀅一把的。
但她並未伸手。
反而嘴角輕翹,露出了陰險得意的笑容。
陸晚瀅啊陸晚瀅,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會被反噬的。
這不,報應就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