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不是晚瀅姐姐嘛,她怎麽啦,是在哭嗎?”
陸穗安生怕穆錦洲聽不到,故意掐著尖細的嗓子佯裝驚訝。
“那個醫生人還怪好勒,還幫姐姐撫背,好像挺關心的樣子······”
瞧見那個醫生對陸晚瀅舉止親昵,穆錦洲就已經滿腔怒火了。
如今聽到身後傳來的對話,火冒三丈。
尤其聽到陸承鬆說那醫生是陸晚瀅的高中學長,後槽牙更是咬的咯咯響。
昨天是宋澤南,今天是醫生,她可真好樣的,是個男人就不放過!
難怪不讓劉阿姨陪她一起來呢,這是怕劉阿姨壞了她與別的男人趁機撩騷的好事啊。
“姐···姐夫?你怎麽在這兒?”陸穗安挽著父親走近,故作驚訝的叫出聲來。
緊接著一副說錯話的樣子,焦急解釋:“姐夫你聽我說,姐姐和那位醫生隻是校友而已啦,沒有別的什麽關係,你可一定不要誤會啊······”
穆錦洲本就正在氣頭上,被陸穗安一通火上加油,渾身上下森冷至極。
他微微偏頭,噙著嗜血暗茫的眸子朝喋喋不休的陸穗安射了過去,語氣危險暴戾,“我認識你?”
陸承鬆他都不放在眼裏,她一個剛被從鄉下接回來的土包子,也配髒了他的耳朵?
陸穗安自認為自己有點兒小聰明,可怎麽也沒想到穆錦洲會這樣對她。
神色一僵,呆在了原地。
害的陸承鬆跟個三孫子似的,低聲下氣的給穆錦洲各種賠不是。
穆錦洲才沒心思聽他們父女倆廢話,裹挾著一身寒意,抬腳朝陸晚瀅追了過去。
——
鄭禹安心細如發,注意到了陸晚瀅腿上的傷。
眉眼間藏不住的心疼,“怎麽搞的,都發炎了,來我辦公室我幫你處理一下。”
“別覺得是小傷就不當回事,留疤是小,感染了是會要命的!”
鄭禹安一邊小心翼翼的幫陸晚瀅處理傷口,一邊在她耳邊碎碎念。
陸晚瀅被他的嘮叨給逗笑了,“你怎麽跟我奶奶似的?”
剛才在病房裏,她走路的時候一直非常努力的保持正常。
就怕被奶奶看到,惹來一頓碎碎念。
這倒好,在奶奶哪兒沒聽到的嘮叨,在鄭醫生這兒聽到了。
鄭禹安伸手戳她腦門,語氣無奈又寵溺,“你還笑得出來?”
“回去之後不要沾水,兩天後再來找我重新換藥······”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陸晚瀅嚇了一跳,張著嘴巴,錯愕得半天說不出話。
尤其當她看清楚出現門口的人,瞳孔震動,滿目驚駭,完全魂不附體。
好半天,她才白著一張臉,慌忙出聲:“你、你怎麽來了?”
男人鳳眼昏沉,衝她一笑,緩步朝她走近,“我來的不是時候是嗎?”
迎上他滿是嘲諷的目光,陸晚瀅心底劇震。
完了。
這個瘋子肯定又誤會了。
為了不牽連到鄭醫生,她急忙起身,慌裏慌張解釋:“你別誤會,我們······”
“誤會?”穆錦洲微微勾起唇角,笑的陰險又邪惡,“我還什麽都沒說,你急什麽?”
“莫非···”他長臂一伸,用力將陸晚瀅揉進了懷裏,微涼的唇瓣覆上她的耳廓,故意吹了一口熱氣,“莫非你們之間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說完竟不顧外人在場,狠狠的吮咬上了她的耳垂,宣誓主權。
陸晚瀅嚇瘋了,下意識伸手推他,“穆錦洲,你瘋了,鬆開快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