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一關,陸晚瀅軟在了座位裏,渾身上下就跟泄了氣的皮球,成了一攤爛泥。
好險。
真的好險!
穆錦洲再不走的話,指不定還能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如今可算是把他哄上車了···
剛鬆口氣,男人高大身形突然傾了過來,勾著她的下巴,玩味笑著,“剛才喊我什麽?”
剛緩和了兩分鍾,又來?
陸晚瀅真的很累,卻不得不繼續跟他扮乖。
長睫抖動著,嗓音也是嬌嬌軟軟,“老、老公···”
“嗬——”她的溫順並沒有讓某人滿意,反而冷笑一聲,眼底閃過深深的戾氣。
“昨天讓你再喊一遍,死活不願意喊,如今為了那個男人,你倒是很能豁的出來嘛。”
陸晚瀅:“···”
她真是服了他這腦腦回路了。
怎麽什麽事都能扯到鄭醫生身上?
陸晚瀅現在嚴重懷疑他腦子有病!
病的不輕!
肺快氣炸了,臉上卻不得不繼續維持著怯懦表情,“沒有不願意喊。”
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很是親密的咬上了他的耳朵,“老公,老公,老公··”
一遍一遍,直到喊到她的嗓子沙啞冒火,男人陰沉的眸底才浮上了滿意的笑容,長指掰正她的臉,狠狠的吮上了她的唇。
掠奪間,穆家老爺子打來了電話,讓穆錦洲帶她回老宅吃飯。
如若換做平時,穆錦洲肯定是不會聽的。
今天難得心情不錯,吊兒郎當的語氣答應了下來,“行啊,這就回去。”
陸晚瀅捉摸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麽,即便身心俱疲,卻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跟他在一起之後,她才真正的明白,什麽叫做伴君如伴虎。
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更何況要去的還是穆家老宅,一個個虎視眈眈,恨不得她去死,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
果不其然。
剛進穆家莊園的大門,就被穆錦洲的堂妹給了個下馬威。
打扮的花枝招展穆瑤看她隻是一個人來的,立馬臭來勁,跑到她麵前來陰陽怪氣,“呦~”
“這是誰呀?”
“這不是陸家那位父母不詳的假千金嗎?竟還有臉來啊?”
“臉皮可真厚!”
穆晚瀅聽到當沒聽到,懶得搭理她。
她和穆瑤年紀相仿,小的時候曾一起上過圍棋、舞蹈和馬術課。
就因為她的成績稍稍比她好那麽一丟丟,容易被老師被家長比較,這位大小姐因此就記恨上了她。
一起上課的時候就沒少與她針鋒相對。
後來她嫁給了穆錦洲,成了她的堂嫂,她更是氣得齜牙咧嘴的,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每次家庭聚會見麵,都處處給她使絆子。
甚至揚言早晚有一天將她趕出穆家!
不僅是她,穆家上上下下,除了穆老爺子真心希望她與穆錦洲能好好生活下去,生個一男半女的,其他人——
都恨不得她滾出穆家。
據說在她沒嫁穆家之前,穆家這些人都試圖把自己的親戚或者朋友塞給穆錦洲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