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儀被陸晚瀅陰森犀利的目光盯的心驚肉跳。
心想看著一副溫軟懦弱的樣子,實則也是個心狠手辣的狼崽子,過河就拆橋,翻臉就不認人!
如若不是她,不是他們陸家辛辛苦苦把她撫養長大,能有她的今天?
如今翅膀硬了,要往死裏整她們一家子!
丁婉儀後悔啊,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今日,打死她都不會把這個狼崽子送到穆錦洲的床上去。
無形之中給她找了靠山,讓她借著穆錦洲的勢力作威作福。
丁婉儀心裏恨得要死,表情猙獰,咬牙切齒。
陸穗安卻在這時看似無意的小聲嘀咕一句,“弟弟那麽乖,能做什麽事?”
這句話一下給了丁婉儀底氣,嗷的一嗓子喊叫了起來。
“就是,我們天齊那麽乖,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要我看,是你心思歹毒,故意陷害!”
一看母親咋呼了起來,陸穗安心底裏更高興了。
她巴不得母親與陸晚瀅鬧起來,牽扯出陸天齊幹的好事,繼而坐享漁翁之利。
果然,丁婉儀救子心切,跟個潑婦似的不管不顧的鬧了起來。
這一鬧,徹底激怒了穆錦洲。
朝保鏢們使個眼色,一把將她拖了起來。
繼而把小臉蒼白的陸晚瀅護進了懷裏。
“沒事吧?”
陸晚瀅搖搖頭。
“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你可以再進去跟奶奶說幾句話。”
陸晚瀅明豔動人的小臉上劃過一抹詫異,濕漉漉的眸子裏逐漸浮上了感激。
跟隨護士去換衣服之前,回過頭來,特別鄭重其事的對他說了一句:“穆錦洲,謝謝你。”
男人英俊的麵容上揚起寵溺淺笑,衝她揮揮手,“快去吧,這裏交給我。”
陸晚瀅點點頭,跟隨護士的腳步離開了。
她這一走,整個走廊裏的氣氛瞬間變得死一般沉寂。
被保鏢按住的女人嚇得瑟瑟發抖,陸承鬆則滿臉堆笑,各種點頭哈腰。
“穆少,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還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不等陸承鬆把話說完,穆錦洲沉靜的眸底戾氣橫生,暴怒因子洶湧而來,一把扼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
“你可知你的寶貝兒子幹了什麽好事?”
穆錦洲突然發飆,將陸承鬆嚇得半死,麵色慘白,嘴角哆嗦。
在旁邊看戲的陸穗安,也被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手心全都是汗,縮著身子盡量邊上躲,生怕
牽連其中。
“穆、穆少···”對上穆錦洲皆是黑沉的烏雲雙眸,陸承鬆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這、犬子年紀還小,不懂事,不管他做了什麽,我都替他道歉······”
“道歉?”穆錦洲眉眼壓了下來,眼底藏不住的厭惡。
“他試圖對我太太行不軌之事,你說,你要怎麽道歉?”
不軌之事?
這幾個字猶如一記驚雷,砸了下來,瞬間將他們夫妻倆劈了個外焦裏嫩。
“這怎麽可能呢?”丁婉儀滿目驚駭,打死都不信。
她兒子想要什麽樣兒的女人沒有,怎麽會看上她哥小賤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