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洲的肩頭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促使他的手微微一抖,口紅畫了出去,在陸晚瀅嬌豔的臉上戳了很長一道紅印子。
這樣一張嬌豔的美臉被化髒了,穆錦洲眉頭緊蹙,麵色陰沉,眸底迸發的寒光能殺人一般。
轉頭朝拍他的人射了過去。
他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給老婆塗口紅。
“錦洲···”與他陰沉的神色不同,對方非常熱情,“好巧啊,竟在這裏碰到了你。”
即便對方笑的跟一朵花似的,穆錦洲的臉上也沒有半分喜色,反而俊美的麵容透出一絲不近人情的冷硬,“有事?”
孟芳菲掛著溫柔笑意的臉頰微微一僵,再也笑不出來了。
在打招呼之前,她就已經設想過了他的無數種反應。
可怎麽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冷漠,一點兒情麵都不講。
甚至不等她回話,就急急轉過了身去,用櫃姐準備好的卸妝棉幫陸晚瀅那個小賤人擦拭起了塗到臉上的口紅。
一邊擦還一邊道歉,“對不起啊,都怪老公笨手笨腳的···”
陸晚瀅:“···”
她尷尬的恨不得飛速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男人莫非是表演型人格?
人越多,越愛演?
陸瀅晚看不透他,麵對他精心的嗬護渾身刺撓、惴惴不安。
而孟芳菲那張精心打扮過的透著知性美的麵容,被穆錦洲無視之後,尷尬與憤恨交織,差點沒繃住。
站在她邊上的陸穗安就更別提了。
滿目凶光,指關節捏的咯咯響,怕是想掐死陸晚瀅的心都有了。
孟芳菲這人精瞥到陸穗安因憤怒而扭曲的五官,籠罩在心頭的陰霾瞬間消散了幾分。
有陸穗安這把利刃在手,對付陸晚瀅這個小賤人,何須她親自動手?
果不其然。
陸穗安可比她沉不住氣多了。
氣咻咻上前一步,尖銳的嗓音叫出聲來,“姐,你不在醫院照顧奶奶跑這來幹嘛,虧得奶奶那麽疼愛你!”
她不提奶奶還好,既然主動提起了,陸晚瀅不得不跟她好好算算賬了。
她緩緩推開穆錦洲,從高凳上下來,繃著冷冽的小臉朝她走近。
明明長了一張明豔動人的小臉,卻冷的跟冰山似的,陸穗安對上她陰森森的視線,莫名有些底氣不足。
“你你你···”麵對陸晚瀅的步步緊逼,她慌裏慌張的後退著。
“你想幹什麽?”
陸晚瀅要比她高半頭,身高方麵占了優勢,居高臨下的凝著她。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麵容冷若冰霜,語氣也陰惻惻的,強大沉靜的氣質,令人無法忽視。
別說是陸穗安了,就連見過大風大浪的孟芳菲,也被此刻她身上強大氣場給震到了,心頭狠狠一驚。
陸穗安嚇得不輕,目光躲閃著,嘴巴哆嗦著,跌跌撞撞後退。
“你、你什麽意思?”
陸晚瀅冷冷眯眸,眉眼凶狠的像極了一隻被侵犯了領土的小老虎,“奶奶為何會進搶救室?”
她讓穆錦洲的手下幫忙查過走廊的監控了,奶奶進搶救室之前的,病房裏就隻有陸穗安一個人。
不是她告訴奶奶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還能是誰?
從她被陸家接回來,接二連三出了多少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