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旗袍緊貼著牆壁,一身婀娜被穆錦洲盡收眼底。
他微微側頭,滾燙唇瓣靠近她小巧誘人的耳朵,“理理我,好不好?”
溫熱氣息落在陸晚瀅耳畔,心尖震顫,渾身緊繃。
下意識想躲,可她身後就是牆壁,完全無處可逃。
這種情況下,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幾乎緊貼著她,彼此間的心跳聲似乎都聽的清清楚楚。
甚至有種要撞斷肋骨,衝出來的劇烈感。
可她並未表現出分毫的慌亂。
四年過去了,她早已不是那個動不動就會紅眼眶的小兔子了。
微撩眉梢,她淡淡一笑,毫不掩飾對他不屑與嘲弄,“穆少平時就是這樣跟女生搭訕的?”
“我沒有!”他偏過頭來,紅著眼,直勾勾與她對視。
“自從你走了之後,我沒跟任何女人有過什麽!”
堂堂穆氏總裁,居然在這兒跟她表忠心,陸晚瀅覺得可笑。
許是從她臉上看出了什麽,深邃眼眸中晦暗情緒急速翻湧。
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將整個小手按在了他的心口。
“這裏,從始至終都隻有你!”
他手掌的力道很大,手心貼著她的手背,緊緊按著,熱度灼人。
這一舉動來的猝不及防,陸晚瀅嚇了一跳,看似鬆弛的小臉上劃過一抹慌亂,細眉也跟著蹙了起來。
“穆少!你這樣真的非常不禮貌。”
沒什麽好氣的嗬斥一聲,用力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把她給盼回來。
穆錦洲心情非常複雜。
有失而複得的驚喜,又有怕她隨時會走掉的害怕。
他鬆開了她的手,後退一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動作慌亂又局促,處處的透著小心翼翼。
哪裏是威風凜凜的穆氏掌權人該有的樣子。
陸晚瀅看在眼裏,心底如果說一絲波動都沒有那是假的。
畢竟他之前是什麽樣兒,別人不知道,她再了解不過。
如今竟這般卑微小心,讓人大跌眼鏡。
不過誰還沒有過卑微的時候呢?
和他在一起的兩年多時間裏,她卑微的次數還少嗎?
“這次回來還走嗎?”這是穆錦洲最關心的問題。
她如果能留在京都,哪怕隻是讓他遠遠的看上一眼,他都是高興的。
“跟你沒關係。”冷冷丟下這樣一句話,陸晚瀅抬腳就往外走。
“瀅瀅——”穆錦洲還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她說,結果她這就要走了,立馬疾步追了出去。
可當看到走廊裏的情形,再多的話也沒有了說下去的勇氣。
一身花裏胡哨打扮的毛頭小子,正在將雪白的貂皮大衣披在她的肩上。
倆人舉止是那般的親密。
穆錦洲心髒一抽,深眸被狠狠刺痛。
分別四年,她已經和別人開始了新的生活,對嗎?
心髒痛的直不起腰,他默默退回了包廂裏,輕輕的關上了門。
挺拔的脊背緊貼著門板,他微微仰頭,凸起的喉結散發著性感。
可他緊繃的下顎,顫抖的長睫,都在無聲的彰顯著他此時的崩潰與難過。
換做以前的性格,他肯定二話不說衝過去,很是霸道的將她攬入懷中,然後跟那個毛頭小子撂狠話。
甚至當著那家夥的麵狠狠地親她,親服她!
敢碰他穆錦洲的女人,無疑就是找死。
可如今。
他沒了上前的勇氣。
倒不是怕那小子,而是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這四年裏,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她那句:“穆錦洲,你有愛過任何一個人嗎?”
這話對他的衝擊力太強了。
以至於四年過去了,還猶如夢魘一樣常伴他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