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潔去了華立剛那邊之後也算是把自己的心事了了一下。現在華立剛這邊是非常的令人擔憂的。鄭潔雖然沒有說整個內心全部對華立剛開放,但是至少也已經開放了七七八八了。
現在的鄭潔儼然就是以某人正牌自居了,而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整個鹽寧縣的常委會格局發生了根本的變化,尤勇舉本身就是跟著鄭潔的,現在這個情況讓尤勇舉更是猶豫不決。
尤勇舉本身是不想摻和進這樣的一個權力鬥爭的漩渦之中的,可是沒有想到最後盡然讓他在張同堯和鄭潔之間選擇一個主子。實際上論起級別來說其實他和鄭潔是一樣的。
要說能夠真正想要投靠的,實際上就是張同堯。不過現在看來尤勇舉也是非常的猶豫。因為張同堯和華立剛兩個人一個縣長一個書記,雖然說現在縣長和副書記兩個人之間的爭鬥已經日趨白熱化,但是書記和縣長兩個人總歸是同級別的。
尤勇舉有些鬱悶的想著這個問題,實際上鄭潔雖然是一開始和他接觸的,但是總歸一直都是跟著張同堯混的,他也是習慣了。現在他對於張同堯還是比較的依賴的。
現在鄭潔突然讓他做出一個選擇,這個實在是讓尤勇舉有些鬱悶,鬱悶的同時也是非常的想不通,他們兩個是兄妹,居然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原本尤勇舉覺得這個非常的好解決,畢竟他們之間本身都是合作愉快的。現在看來是尤勇舉不得不做出一個決定的時候,尤勇舉到底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呢?而鄭潔到底是站在哪一邊呢?這個尤勇舉都是不知道的。
鄭潔的就是和尤勇舉說他們必須要團結一致,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的方向。但是這個明確的方向到底在什麽地方,鄭潔卻也沒有明確的說明,這個讓尤勇舉非常的鬱悶。
剛才鄭潔和尤勇舉談話的時候,張同堯的秘書打電話過來同誌下午要召開常委會。這個真是有些讓尤勇舉看不懂了,到底這個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鄭潔和張同堯反目成仇呢?
尤勇舉是知道楊明的事情的,但是現在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卻不是很多,而楊明這件事情很有可能被張同堯等人拿來做文章,到底鄭潔是站在哪一邊的呢?這個目前來說鄭潔還是沒有任何的說明,這個是讓尤勇舉最為著急的地方。
如果鄭潔說他是站在華立剛一邊的,或者說是站在李天舒一邊的,那麽到時候還有一個選擇性呢,可是現在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呢?現在看來根本沒有哪一邊或者什麽這個概念。現在純粹的就是兩方人在博弈,而尤勇舉就像一個浮萍一般,一直所措。
尤勇舉想要搞明白這個問題,但是問題是現在沒有人能夠讓他搞明白這個問題,這個是最為重要的事情。尤勇舉想要問清楚鄭潔到底偏向於哪一邊,但是鄭潔卻頭也不回的沒有說,隻是給尤勇舉留下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背影。
可是尤勇舉現在也是舉棋不定啊,如果鄭潔是歸順了李天舒的話,那麽到時候李天舒的實力必然大漲,自己過去不過去都是那麽回事,但是自己過去肯定有不少的好處的。要是跟著華立剛呢?這個可就不一樣了,華立剛是誰啊?
這個尤勇舉還不知道,但是尤勇舉和鄭潔兩個人都是站在華立剛的旁邊,也對華立剛沒有任何的幫助,隻要張同堯等三個人中,有一個人偏向李天舒的話,那麽李天舒在鹽寧縣可謂是呼風喚雨了。
所以鄭潔沒有說她倒向哪一方是非常的讓人鬱悶的,至少從現在來看,這個並不是讓人選擇的一個好時機。鄭潔是自信的,她覺得自己如果和尤勇舉說一下,尤勇舉就是乖乖的跟著她走了。
但是她不知道,沒有永遠的盟友,現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之上的,尤勇舉底下也是有人的,他也要照顧他底下的人,如果一個領導沒有一點點的人事權,或者說人事建議權的話,誰願意給他們賣命呢?
沒有人願意的。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是有著權力的渴望的,你想要得到權力,那麽你就必須要有相應的權力能夠給別人一定的好處。否則底下的人得不到好處,就看見你蹭蹭的升個官,這個怎麽可能呢?
都說有財大家一起發,你一個人悶聲大發財,到最後你能夠得到什麽呢?
官場可不是商場,你賺了錢就是放在你口袋裏麵了,在官場上,你一個人升官,最多升個一兩回就到頭了。
如果你身邊沒有一票盟友什麽的,到時候誰會力挺你呢?尤勇舉就是考慮的這個,要說尤勇舉在鹽寧縣還有什麽追求?
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追求,要說追求也就是帶著一些自己的人一起升官而已。現在尤勇舉的選擇就是等於其他人一起的選擇,這個選擇可不是尤勇舉就這麽輕輕的點一下頭這麽簡單的。
鄭潔等人來到鹽寧縣可謂是心高氣傲,他們對於基層的人並沒有太多的好臉色,但是尤勇舉不同,他可是一步步從基層慢慢的爬上來的。
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有那麽的資本去揮霍,無論是從年齡或者從任何的角度來講,尤勇舉都是玩不起的。這一次他的選擇是非常的重要的。
現在他想要知道,張同堯的想法是什麽,說到底張同堯才是鹽寧縣名義上的一把手,任何的事情至少需要通過張同堯才能夠有一個最後的決定。
張同堯沒有想到尤勇舉居然會照過來,實際上昨天晚上尤勇舉和張同堯兩個人談的還不錯,張同堯有時候沒有魄力,尤勇舉也是有些無奈,或者說有些看低張同堯,但是尤勇舉卻不知道這個其中的狀況,如果他知道李天舒或者華立剛的背景的話,他恐怕就沒有這個想法了。
不過現在尤勇舉不知道他們的背景,或者說他的腦子裏麵就沒有這麽一個概念,他覺得這些跟他的現實實在是太過的違背了一些。
張同堯的辦公室中,尤勇舉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任誰遇到這種事情臉色都是不會是很自然的,現在畢竟涉及到一個選擇的問題,張同堯看著尤勇舉的樣子也是有些不忍。
實際上這件事壓根都跟尤勇舉沒有任何的關係,或者說一點點的額關係都沒有,人家尤勇舉憑什麽要為這件事買單呢?
你鄭潔突然不跟著組織走了,讓大家都很為難。現在你哈*著人家跟著你混,這不是有些強人所難麽?張同堯甚至有些氣憤,當然氣憤的肯定不是鄭潔而是華立剛,他覺得他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而且張同堯很是惋惜,惋惜什麽?惋惜的就是鄭潔怎麽現在變成了這樣?
他一向覺得鄭潔是一個非常穩重的人,但是沒有想到在愛情方麵居然這樣的沒有任何的主見。張同堯想要和鄭天明溝通一下,但是鄭潔畢竟是鄭天明的親身女兒,難不成鄭天明還幫著自己說話不成?
所以想來想去張同堯還是決定不再理會鄭潔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快事情就發生到了自己的頭上在,這個是讓張同堯沒有想到的。看著尤勇舉的樣子,張同堯是又好氣又好笑。難不成你尤勇舉現在是過來問我到底該怎麽辦的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張同堯覺得尤勇舉這個人一點點的主見都沒有了。現在鄭潔雖然是自己的妹妹,但是政治上連父子都沒有,何況這個表兄妹呢?張同堯看著尤勇舉,一直盯著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個哥們到底要說什麽。
尤勇舉深呼吸一口氣道:“張書記,剛才鄭縣長找過我了,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是跟著你們的,現在突然讓我做出這樣一個選擇,我感覺有些詫異,我們是一個整體!”
張同堯道:“我知道我們是一個整體,但是整體也是由一部分一部分組成的,以前是不代表現在是,現在是不代表將來是,我相信著一點尤書記應該是深有體會的吧。”
尤勇舉當然有體會,隻不過現在他有些覺得這件事很讓人捉摸不透,尤勇舉道:“我就是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現在是一頭霧水,剛才鄭縣長找我的時候,我連她讓我選擇哪一個陣營我都不太清楚……”
張同堯嗬嗬一笑道:“什麽陣營?我告訴你,我現在和李書記的關係你應該知道的,華縣長那邊,我就暫時不發表評論了。這裏麵的事情很複雜,我也就不細說了。尤書記無論你怎麽選擇我都不會怪你的,這件事情本身也就不是應該讓你為難的。說起來你覺得我會去找你麽?我告訴你,不會的,我這個人或許你還不知道,我這個人非常的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