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爺道:“哎,來的領導說一套做一套,我們就跟著瞎折騰唄,最後什麽也落不著,一會說要發展農業,一會說要發展工業,一會又說要發展旅遊業,反正到最後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其實我們這些升鬥小民就是希望能夠穩定的過一輩子,但是這個願望看上去也很難實現啊!”
李天舒笑著道:“張大爺,您的兒子現在在幹什麽啊?”
張大爺道:“他們啊?自己開了個小飯館,這些年國家的政策不是開放了一些嘛,咱們西青市也趕著這趟東風,有些想法的人就自己創業!”
李天舒笑著道:“自己創業很好啊,國家的政策基本上是不會變了,所以這個時候做做小生意,以後日子也會越來越紅火了。”
張大爺無奈的搖搖頭道:“隻能說是勉強混日子而已,小夥子,你不是我們這邊人你不知道,我們這邊做生意可不比一般的地方,一個字難啊!”
李天舒有些疑問的看著張大爺道:“難?這個從何說起啊?我看以前蘇江那邊做生意還算是不錯的……”
張大爺歎了一口氣道:“做生意倒是不難,如果沒有那麽多人過來想盡辦法的要錢的話,我估摸著一年也能賺些錢呢。現在嘛,隻能勉強糊口了……”
李天舒問道:“這個問題在西青市比較的嚴重嗎?”,李天舒這一次出來主要就是了解一些情況的,情況了解的越多對於以後的辦法才越多。
張大爺道:“西青市和那些沿海城市相比就是一個字窮,人窮就想盡辦法為自己考慮了。那些個當官的為了讓自己的日子過的好一點,自然也就想盡可種辦法了!”
李天舒道:“這些事情就沒有人管一管麽?”,其實李天舒也知道這句話是白問了,不過作為政府的人員,他還是希望有一些人能夠保值自己的李興的。
張大爺搖搖頭道:“有一句老話怎麽說來著?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官官相護的事情,就算是你弄倒了一個,以後這日子你還有辦法活麽?”
張大爺說的沒有錯,你就算是死乞白賴的把某個人拉下來,最後的結果就是讓這些人想盡辦法對付你們,到時候別說你飯店開不下去了,最後恐怕連活路都沒有了。
李天舒安慰著張大爺道:“任何事情總是有一個過程的,以前沒有人管,不代表著以後沒有人管!”
張大爺笑著道:“聽說我們市裏麵要來一個年輕的市長,搞經濟很活絡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說了有一段時間了,就是看不到人影啊!”
李天舒笑著道:“哦?嗬嗬,新來一個市長?搞經濟的能手?這些都是從哪裏聽到的消息啊?”
張大爺道:“反正就是有人這麽說,說這個市長過來,我們西青市就好了,以後肯定是能夠讓我們西青市得到飛速的發展。”
李天舒眉頭微皺,實際上自己過來的消息應該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當時裴均部長說的時候就是暫時保密,應該除了省委常委之外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怎麽這個時候竟然會有這樣的流言傳出來呢?顯然是很不正常的一種表現,不過這種表現不正常,李天舒也隻能猜測,雖然有著陰謀的味道,不過卻也沒有辦法。
消息一經擴散了,如果李天舒估計的不錯的話,這個應該是西青市市委書記給自己的一個下馬威,或者說是一種捧殺的行為。
李天舒不知道自己還沒有來,已經讓西青市市委書記彭雲剛感受到了警惕性,李天舒的履曆對於彭雲剛來說實在是太過的嚇人了。
彭雲剛知道這一次恐怕來了一個背景不凡的人了,省委那邊多次強調,這一次本著選拔人才的思路過來的,讓彭雲剛也要配合一下,帶動整個西青市的發展。
彭雲剛嘴上自然答應,雖然他是省委常委,不過是排名最為靠後的常委之一,這個時候李天舒自然而然成為了他潛在的對手之一。
如果李天舒真的是背景通天的話,那麽他一個小小的省委常委恐怕還真的弄不住李天舒,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彭雲剛不知道李天舒的底細啊。
李天舒今年才二十七歲,二十七歲的共和國正廳級幹部還真是沒有聽說過。如果說李天舒沒有一點背景和能耐的話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
現在的問題就是出現在這裏,彭雲剛的第一反應就是來了個牛叉的人物。
鬱悶的是具體牛叉在什麽地方他又不知道,在沒有知道對手情況的情形下,彭成剛選擇了最為穩妥的一個做法,那就是捧殺。
而且還是在李天舒還沒有過來的情形下選擇了捧殺。這樣的做法看上去有些不好,或者說是一個書記對自己的極度的不自信,但是從另一個側麵來說,也說明了彭雲剛對於未來對手的一種恐懼感。
二十七歲的正廳級幹部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說然說過完年就二十八歲了,可是二十八歲的正廳級幹部一樣的駭人聽聞。
彭雲剛拿著李天舒的簡曆的時候他還鬱悶,怎麽就能夠升的那麽快呢?不過從開始看簡曆的第一刻起,彭雲剛就知道了李天舒的背景不凡。
一開始彭雲剛以為是蘇江省委的某個領導的子女,可是後來李天舒頻繁的跨區調動,讓人看到了一絲的不尋常,跨區調動可不是一般人有這個能耐的。
一般正廳以下非特殊情況基本上都是省內調動比較的多,隻有到了省部級才開始換省,這個李天舒算上青河省已經是第四個省份了,弄的彭雲剛都有些羨慕了。
尤其是李天舒的簡曆第一個階段在金陵大學就是共青團的書記了,雖然僅僅是個正科級幹部,但是在那個階段就開始已經參加工作,或者說有級別了,那真的是非常的恐怖的,至少彭雲剛覺得自己辦不到。
雖然彭雲剛是省委常委,同時還是西青市的市委書記,要是一般的市長過來的話,恐怕彭雲剛還真是不怎麽放在眼中的,現在李天舒的情況有些不一樣了。
彭雲剛的捧殺有兩個好處,第一就是萬一李天舒不成功了,到時候基本上就是灰溜溜的走了,別看之前發展的比較的迅猛,也可以歸結為運氣問題的。
可是西青市的環境不一樣,要是真的能夠將西青市的經濟發展上去的話,恐怕這個人絕對是有真材實料的了。西青市的情況彭雲剛可謂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但凡能夠發展的話,彭雲剛早就發展起來了。
西青市說是一個省會城市,實際上人口也不過之比恒梁市多了那麽一點點而已。不過整體麵積可是要比恒梁市大的多了,西青市算是青河省比較好的一個城市了,要是再往旁邊去去的話,恐怕更是一片荒蕪了。
張大爺說的這件事情好像是讓百姓們非常的開心的一件事情,實際上李天舒的內心已經是非常的鬱悶,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沒有來到西青市就已經被人給下套子了。
李天舒跟張大爺聊了很長的時間,畢竟光在大街上看,還不如聽聽百姓們怎麽說,李天舒一直認為百姓們的心聲才是真正的聲音。
這一次到西青市任職,李天舒的壓力也是可想而知的,可以說西青市對於李天舒完全是一個全新的挑戰,一個前所未有的挑戰。
李天舒這一次來是奔著打勝仗而來的,但是也做好了失敗的準備。即便是失敗了,李天舒相信憑借著家族的力量也能夠短時間內恢複一些元氣,畢竟自己還是非常的年輕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民意不可為,雖然說有時候顯得假大空。
但是多數時候還是非常的正確的,如果你在一個城市的名聲不好了,以後一傳十十傳百,如果是一個小縣長或者什麽的話,那還沒事,但是要是一個市長或者一個省長的話,那可就要命了。
李天舒和張大爺聊了一陣,史雲這一會已經好多了,不過高原反應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史雲來到了西青市的第一站竟然是住到了醫院裏麵去,李天舒讓陳明專門請了一個護工幫忙,畢竟這些天還是需要陳明的。
李天舒的第一站就是要將張大爺送回家,畢竟人家張大爺今天出力還是非常的多了,這一耽誤就耽誤到了晚上了,到張大爺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張大爺非常的熱情,硬是要李天舒和陳明兩個人在這邊吃個便飯。反正張大爺的兒子就是開飯店的,雖然飯店不是很大,不過生意卻還是不錯的。
張大爺的兒子看著自己的老爸回來了,有些責備的問道:“爸,您到哪裏去拉?就讓你去買點醬油回來,你都能買半天,真是……”
張大爺嗬嗬一笑道:“兩個外地來的朋友,他們有一個朋友高原反應比較的嚴重,找不到醫院我就帶他們去了唄……”
“這樣啊,爸,那你吃飯了沒有啊?”張大爺的兒子一聽也是笑了笑,然後問著張大爺,對於張大爺的關心還是溢於言表的。
張大爺嗬嗬一笑道:“我還準備回來吃的,可是這位兄弟非要拉著我一起吃頓飯,還讓人家破費了一下,這不晚上我喊他們到我們家來,嚐嚐我們家的手藝!”
張大爺的兒子笑著道:“老爸,現在有些忙呢,要不你們等一會?”
李天舒嗬嗬一笑道:“你好,不用這麽麻煩了,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
張大爺一把拉著李天舒道:“這是什麽話啊?哪裏有我喊你吃飯你就走的道理?小李啊,你這樣可是不對的啊!”
李天舒無奈的笑了笑,其實在哪裏吃飯都是一樣的,就算是在張大爺這邊吃飯,李天舒覺得也是無所謂的,隻是打擾人家做生意李天舒總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不過李天舒要是亮出身份的話,恐怕張大爺的兒子哭著喊著求著李天舒過來吃呢。有時候人的一個身份能夠讓人刮目相看,能夠做很多的事情。
李天舒索性和陳明兩個人幫著他們開始端起菜來了,陳明看著李天舒都幹起活來了啊,連忙拉著李天舒道:“書記……額,不是市長,您怎麽能夠……”
李天舒笑著道:“我怎麽就不能夠啊?我們這個是服務人民,在政府工作也是服務人民,好了,別老市長市長的喊著了,咱們來西青市的第一天生活也是很豐富多彩的嘛,嗬嗬!”
看著李天舒幹著有些不亦樂乎的樣子,陳明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張大爺也不矯情,反正現在還真是沒有空桌子,而且李天舒兩個人覺得也好玩,張大爺阻攔了一陣也就沒有阻攔,還給李天舒他們換上了衣服,李天舒越來越感覺是那麽回事了。
不過張大爺也是有些搖搖頭,雖然不至於一點都不會做,不過一看李天舒就是沒有幹過活的人,端菜什麽的也是要問一下怎麽端合適。
李天舒倒是不誇張,就算是後世和魏涵結婚的時候,基本上也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魏涵幾乎什麽都給他做的好好的。
真正的幹活李天舒還真沒有幹過多少,李天舒所謂的窮困潦倒是指的什麽?隻要是隻的和以前的日子相比,後來的日子他們相對於一般人來說還是不錯的。
不過李天舒一直都是覺得對不起魏涵,現在李天舒還真是開始學著端盤子了。至少也算是一種實踐,有時候多實踐必然就是一件好事。
從端盤子這件事情,李天舒就覺得每一樣東西都是有著它的學問的,最讓李天舒感覺到舒服的是,在這裏可以聽著食客們談論著西青市的政治格局。
老百姓最大的愛好是什麽?男人最大的愛好是什麽?不是說足球、籃球就是談論軍事政治。反正你在飯店裏麵肯定是能夠聽到很多五花八門的東西。
不過正當李天舒聽的爽的時候,門口來了兩個穿著製服的人進來了,張大爺一看穿著製服的人臉就有些耷拉下來了。
好在張大爺的兒子反應很迅速上前道:“哎喲喲王科長,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啊?那個王科,您吃了沒有啊?”
對麵走過裏的人神情有些冷峻,仿佛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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