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快給我準備水,我要沐浴!”
稻花一回到自己院子,就急忙對著穀雨吩咐。
“記著,要冷水。”
穀雨麵露遲疑:“姑娘,冷水沐浴對身體不好......”
“照我說的去準備,快點!”
稻花不耐的打斷了穀雨。
穀雨不敢再多言,連忙和立夏去準備冷水去了。
稻花疾步走進淨室,飛快的脫下外衫,等到穀雨、立夏抬著冷水進來,就迫不及待的站到了浴桶中,用浴勺舀滿水,然後就直接將水從頭頂上倒了下去。
冰涼的冷水衝刷走了部分身體的燥熱,稻花示意穀雨和立夏趕緊往浴桶中添冷水。等到浴桶中倒滿了冷水,整個人直接沒入了冷水中。
穀雨和立夏擔憂的看著,好在隔了十幾秒,稻花的頭就冒出了水麵。
稻花看著立夏:“你再去打點冷水來。”等她出去後,又對著穀雨說了一個藥方,“你幫我去煎藥。”
穀雨點了點頭,轉身去煎藥了。
等到淨室隻剩下她一個人了,稻花再次沒入了冷水之中。
......
蕭燁陽不放心稻花,沒有離開,有心想追上去看看吧,可這時,顏文濤、顏文凱回來了。
“大妹妹沒事吧?”顏文凱著急的問道。
蕭燁陽想著稻花雙頰通紅的樣子,不好明說,隻是搖了搖頭,含糊的說道:“應該沒什麽事。”
聞言,顏文濤和顏文凱都鬆了口氣。
顏文凱咬牙道:“蔣家人可真是夠下作的!”這話,直接連太後、皇後都罵了進去。
蕭燁陽和顏文濤聽後,都沒什麽反應。
今天這局,擺明的就是衝著稻花而去的,幸虧稻花機靈,僥幸逃脫了過去,要不然......蔣婉瑩的下場就是稻花的下場。
不,稻花的下場會比蔣婉瑩的更慘。
蔣家有太後、皇後在,百官怎麽也要給點麵子,哪怕蔣婉瑩和西遼大皇子做了醜事,也不敢隨意亂說什麽。
可事情要是發生在稻花身上,怕是各種髒水都會接踵而來。
蕭燁陽一想到今晚的事,對蔣家的厭惡又上升了一截,想了想,說道:“你們兩個回來得正是時候,我有事讓你們去做。”
顏文濤看著蕭燁陽:“什麽事?”
蕭燁陽低聲和兩人說道:“西遼人這次進京帶了不少良馬,看這些日子西遼二王爺、大皇子和蔣景輝打得火熱的勁兒,西遼人應該已經在私底下將這些良馬和蔣家交易了,馬就關在西郊驛館,你們兩去把那些馬給弄過來,趕到圍場裏去。”
搶蔣家的馬,顏文濤和顏文凱自然是樂意的,不過,顏文濤想得多一些:“馬在驛館丟失,西遼人會不會趁機找麻煩?”
蕭燁陽嗤笑了一聲:“放心去做,西遼人不敢追究的。別忘了,今晚西遼大皇子可是在皇宮裏做了那麽一件轟動的大事,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觸皇伯父的黴頭,馬丟了隻能打破牙齒和血吞。”
“還有,將馬弄到圍場裏去,那就是皇伯父的了,最後即便蔣家發現了,也隻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顏文濤點了點頭,不再猶豫,和顏文凱一起又匆匆出了顏府。
今晚太後和蔣家弄了這麽大出戲,他們要什麽都不回敬點,可就真的要嘔死他們了。
等到兩人離開,蕭燁陽連忙轉身去了稻花的院子。
稻花剛剛那個樣子,他真的不放心得很,他可知道,宮裏有些禁藥,藥效特別的強,一個弄不好,就會傷了身子。
......
稻花軒。
穀雨在忙著煎藥,立夏則是在屋裏整理床鋪,其他丫鬟都在各自的屋子裏,整個院子靜悄悄的。
大晚上的,蕭燁陽不好光明正大的現身,在房梁上探查了一圈,然後縱身跳下,進入了淨室。
看著整個人都淹沒在冷水之中的稻花,蕭燁陽頓時皺起了眉頭,姑娘家,在冷水中泡久了可不好!
想了想,快速朝著浴桶走去,想將人給撈出來。
在蕭燁陽距離浴桶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嘩啦’一聲水響,稻花從水中冒了出來。
“噗~”
稻花吐著從頭上流下的水流,又不斷的甩著頭,等到臉上沒什麽水了,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就看到了站在浴桶前的蕭燁陽。
稻花瞪大著眼睛:“蕭燁陽,你怎麽在這裏?”飛快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見身上隻穿著抹胸和褻褲,連忙雙手抱胸,氣鼓鼓的看了過去,“看什麽看,把臉轉過去。”
蕭燁陽艱難的將視線從稻花凹凸曼妙的身上移開,擔憂道:“你真的沒事嗎?”
泡了一會兒冷水澡,稻花體內的燥熱已經減輕了許多:“我真的沒事了,你快離開吧。”
蕭燁陽站著沒動,遲疑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要實在難受得緊,我可以幫你......”
“誰要你幫了,你趕緊給我離開!”稻花快速打斷了他的話。
蕭燁陽麵露不讚同的看著稻花:“宮裏的禁藥厲害得很,你要是這麽熬著,可能會傷了身子的。”
稻花:“不會的,我已經讓穀雨去煎藥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