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妾身立刻讓人去請大夫！”
淩晟現在身上那股難受勁兒已經沒了，擺擺手，“先看看她。”
床上的李氏麵目青白，拚命掐住自己脖子，眼看就要背過氣去。
一邊掐還一邊淚流滿麵哭叫著求饒，“婧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害你……你饒了我吧……”
淩晟當即臉色又是一沉。
雖說李氏這院子下了禁令不準人隨意進，但柳氏作為現在的管內務的人，之前聽到李氏這裏陣仗大，肯定要來看才行。
同樣，別人倒也罷了，都是關上門聽動靜。淩若藍和淩嫣然這兩個女兒在聽到聲響後，也是第一時間趕了來。
此時床上的李氏已經完全沒有個人樣子，偏偏，她一直都沒醒！
睡著對自己又掐又打，“饒了我……饒了我……”
“娘！您怎麽了？”淩嫣然看到屋內的淩晟，剛把目光移過去，“爹，您的臉……”
淩晟看著自己兩個女兒，到底忍下心中對李氏的不滿和懷疑。
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要緊。
就算李氏再惡毒，他也得為兩個女兒以後著想。不能讓人指著他們脊梁骨說，有李氏這樣一個不堪入目的娘！
“不要……不要……老爺，老爺救我！”
床上的李氏還在呢喃，像得了失心瘋似的。
淩嫣然走過去怎麽搖都把她搖不醒，一下也慌了神情的樣子，“爹，您看看，娘有些不對勁！”
淩若藍也微微皺眉，“不是夢魘麽？”
淩嫣然都哭了出來，“什麽夢魘！二姐，你到底是不是娘生的！就算娘千錯萬錯，也是我們的生母啊！娘這樣子，哪裏像普通的夢魘！”
淩嫣然這話是對淩若藍說的，淩晟卻聽得心緒複雜起來。
李氏終究是給他生了兩個這麽好的女兒的人……
又想到，隻是這毒婦太……
“娘！娘！您不要嚇女兒啊……”淩嫣然抱著胡言亂語的李氏嚎啕大哭起來，卻不經意碰到李氏頭發時，因為一碰就掉落一大把，大驚失色起來。
嚇得哭都忘了，不可置信又去摸。
結果又是一大把！
淩嫣然臉都青了，“爹，爹！二姐！！”
淩晟自然也看到了，眼中一抹驚駭閃過。
“去找大夫！”
柳氏立刻下去，“是，老爺！”
淩嫣然都不敢去碰李氏頭發了，幾乎有些發抖，“娘……娘這是怎麽了……簡直……簡直就像中邪了一樣……”
中邪！
就算在怎麽病，也沒有頭發一掉就一大把的，淩晟腦中無端端想到一種可能。
蠱！
那就不是迷信，是……
臉色益發難看，走到床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