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主子回府了?!
主子果然沒事?!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主子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個消息,逐月潛入將軍府看到百裏緋月的不快心理也消失無蹤了。
心中無比欣喜,麵上卻不顯的鎮定進去。
屋內,榻上慵懶地斜倚了一個男人,披了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明明戴著可怕的詭異麵具,那抹身影還是明晃晃刺痛逐月的眼,不得不把視線下移,盯著地麵。
主子這樣的人,任何人在他麵前,都簡直暗淡得猶如一粒微塵。
她逐月猶如是,那個淩婧,更配不上主子!
卻忽然之間想起剛剛一晃而過看到的什麽,逐月猛地一下抬頭,“主子,您的手……”
“這個啊……”長孫無極漫不經心低笑了聲,並未解釋什麽。不過,顯然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可是,當他把目光落在逐月身上後,就不一樣了。
盡管他戴著完全不露臉的麵具,那麵具經過特殊設計,旁人看不到他麵具下的眼睛,更莫說表情。逐月還是被看得頭皮發麻。
哪怕在長孫無極身邊做暗衛多年,也幾乎有種心虛腿軟站不穩。
就在逐月心底七上八下,忐忑莫名時,男人徐徐開口,疏魅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和波瀾,“逐月,你現在的辦事能力讓本王很懷疑,你是否還有資格繼續留在本王身邊。”
逐月砰的一下跪下去,“主子……”
主子什麽意思?
就為了一個紅衣女人,一個淩婧,就因為她‘找不到’她,就要撤了她逐月的職不成?
還是,主子自己查到了些什麽?
找不到人被懲罰,逐月還沒什麽,一想到另外這個可能,逐月心慌得幾乎壓抑不住。
長孫無極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本王再給你半月時間。”
“是……屬下,屬下明白。”逐月咬牙。
逐月退出去後,追風再次進來。
“主子,落日回京了,他讓屬下轉述主子一聲,南疆的駐軍有異常。”追風恭敬道。
南疆的駐軍隻占大景總兵力的百分之十,但有異常卻絕不容忽視,因為南疆駐軍是景帝這幾年培養起來的,忠於景帝的親衛軍。
“嗬,”長孫無極意味不明的輕笑了聲,“八年前那一場宮變的血,已經幹透到讓人遺忘的程度了。本王這位皇兄,近來興致都很高啊。”
追風也覺得當今景帝最近動作頻繁得很。
又想起另一件事,“主子,關於國庫被盜,景帝召您明日入宮。”
“本王也正要和他好好聊聊了。”顯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雖然早已確認,但是追風還是忍不住腹誹了一下。
所以,國庫確實是主子您的手筆麽……
也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正準備匯報別的事,外麵傳來暗衛恭敬又堅定的聲音,“殿下,主子正在書房處理公務,您現在不能進去。”
“滾。”小娃娃奶聲奶氣卻冰如寒髓的一個字。
“屬下職責所在……”
那暗衛還沒說完,就傳來小娃娃拔劍的聲音。
屋內,長孫無極麵具下的眼眸不辨喜怒,薄唇微勾,“讓他進來。”
很快,一襲精致黑袍的小娃娃走進書房,一眼看到軟塌上的男人。同樣戴著麵具的小娃娃,麵具下的小嘴幾乎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