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掠過那宮女母子，“我淩婧心眼可以很大，大到對眼前的一切無動於衷。同時，我淩婧的心眼也很小，小到容不得一粒沙子。”
太後有些微詫異，“淩三丫頭，你不信攝政王？”
太後，你這算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百裏緋月唇角意味深長的勾了勾，抱歉啊，她淩婧真的不是那種吃醋吃得毫無腦子的蠢貨。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太後，請容臣女問她幾個問題。”
太後沉目，“你問。”
百裏緋月走到那瑟瑟發抖卻怕得都無法挪動的母子麵前，“你確定當初睡了你的人是長孫無極？”
那宮女早被她之前一係列話語和行為震懼得魂都半天沒緩過來。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女子。
比傳聞邪性出格一千倍一萬倍也不止！
此刻，嘴唇動了好幾下，才澀啞的開口，“王妃娘娘，奴婢……奴婢真的不敢撒謊。”
“哦，說說看。”
她平常語氣，那宮女更害怕。
這世上怎麽可能有女人不介意自己夫君在外麵還有孩子的。但是她沒有任何陰謀詭計，她所有的話都是真的，也是真心的！
為了孩子，她盡量平穩自己的恐懼。
“王妃娘娘，奴婢真的沒有攀附攝政王殿下的心。當初，當初……攝政王殿下突然身體不適，神智不清。奴婢誤食了……誤食了……被殿下剛好拉住……”
百裏緋月挑挑眉，“你看到他的臉了？”
宮女顫抖著搖頭，根本不敢看長孫無極的臉，“攝政王殿下一直戴著麵具的，奴婢從不知道他的模樣，也不敢知道。”
“那你就認定是他？”
“王妃娘娘，奴婢是玉華宮伺候的。雖然見過殿下不多，但遠遠的還是見過幾次身形的。且娘娘您應該知道，王爺身上的體香很特別……”
嗯，她男人是很香，勾魂攝魄那種。
“然後，你清醒的和他睡了？”
這話，大庭廣眾，宮女聽得心驚肉跳。
立刻顫抖的不住磕頭，老老實實道，“奴婢，奴婢當時頭又暈又怕，殿下倒下來那刻，奴婢嚇暈過去了……等奴婢醒來，奴婢已經在宮外一農院裏的床上，奴婢發現自己……”
“那也可能是別人睡了你啊……”
宮女眼眶通紅，“王妃娘娘，您相信奴婢。奴婢也不想的，但是奴婢真的沒有亂說。奴婢中途隱約醒過一次，燈光雖然昏暗看不清人，鼻子也突然聞不到味道，但是迷糊間，奴婢看到帳子的顏色……那種尊貴的明黃色，攝政王殿下的床才能用……”
又磕頭道，“王妃娘娘，奴婢真的沒有要破壞你們的意思，真的沒有啊……”
對她有沒有完全沒興趣，直接道，“當晚，你醒來那次覺得冷嗎？”
“奴婢誤食了……誤食了……所以感覺不到冷……”
“行了。”百裏緋月看向太後，“太後娘娘，臣女問完了。”
“有結論了嗎？”
“有啊，這孩子不是我夫君的。”
這話，旁邊一直含笑看她表演，哪怕先前她說出那些堪稱驚天動地的話，他也在一邊意味莫測笑意看著沒打斷她的男人，此刻低沉笑了聲，“這麽肯定？”
百裏緋月側頭，眨巴了下漂亮水眸，“難道是？”
男人輕撫了撫她之前表演得太激動，微微汗濕的額頭，“還成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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