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奴婢真的沒有想要算計攝政王府的意思……”
她這個時候才真的怕了,因為做好了自己赴死的準備。
她之前並沒有感覺到多可怕,這一刻,止不住全身發寒。
“淩三小姐,奴婢沒有想要破壞您和攝政王……真的……”
稱呼都語無倫次了。
百裏緋月淡淡看了她一眼,她也沒有針對這宮女的意思,實話實說而已。別說她的孩子不是長孫無極的,就算是,她也不至於去針對一個女人。這種事,不是該找自己男人算賬嗎?
她最看不得那些所謂找狐狸精算賬,覺得自己家裏男人都是被狐狸精勾引了的。
那種女人,她相當瞧不起!
有點類似她二姐了,自己得不到男人的心,就把賬算在她頭上。
什麽玩意兒。
“行了!”
景帝沉沉的開口,“你到底是怎麽進來的,老實交代,也許你的孩子還有一線生機!”
這話……
宮女整個人都是一顫粟,眸中生死輪番寂滅,終究開口艱澀道,“奴婢,奴婢和宮中一位侍衛統領是舊識……”
她咬牙說出一個名字。
很快,一個侍衛統領模樣的人被傳了進來。
景帝看向那侍衛統領,“岐山,這女子說是你幫他們混進來的,可屬實?”
叫岐山的侍衛統領單膝跪地頷首道,“是奴才一時憐憫她的懇求……”
景帝閉了閉眼,滿目痛心,“身為朕身邊一等侍衛統領,居然助人混入皇宮,你可知罪?!”
“奴才知罪……”
“帶下去,該怎麽處理怎麽處理吧。”
那侍衛統領全身微抖,還是叩首道,“謝主……隆恩。”
侍衛統領被帶下去,這樁懸案算是‘破了’。
景帝臉上的沉痛還沒消散,畢竟,在座不少朝臣都知道,岐山是景帝身邊最得力的侍衛統領之一。
“九皇弟,事情的起因都是這女子人心不足,今天這樣的日子本不宜見血……”
長孫無極不痛不癢開口,“皇兄隨意處置就是,本王不介意。”
“如此……”
景帝冷聲道,“來人,此等不知天高地厚居心叵測的人,拉出去把頭砍下來,懸頭於城門上七日!以儆效尤!”
‘嘶——’
雖然知道這女人必死無疑,但是這孩子……
以為最多判個流放之類的啊!
何況死後懸人頭七日,除了亂臣賊子,還從未有過這麽嚴厲的懲罰!
這實在……
這次是刑部的慕侍郎,也就是慕青的爹站出來了,微微皺眉道,“陛下,如此懲罰是否……”
他還沒說完,景帝揮手道,“慕愛卿,此番想要混淆皇室血脈的心深究下去實在可怕。何況一個普通前宮女,卻能讓朕的侍衛統領犯下這樣的大錯。由不得朕不多想,不嚴厲懲罰!”
慕侍郎輕不可聞的歎了聲。
這皇宮,哪寸土地下不是累累白骨?
罷了。
那宮女母子整個嚇傻了,宮女想求情,都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
直到被押出去的時候,猛地掙紮尖叫起來,“不!皇上!太後!攝政王殿下!宣兒真的是長孫家的血脈啊!奴婢沒有企圖混淆皇室血脈!他真的是攝政王殿下的孩子啊!”
然而,無論真假,都改變不了什麽。
很快她的吼聲就聽不見。
在坐又是窒息的靜默。
景帝終於覺得心底舒坦點了,無論自己那位九皇弟認不認,都改變不了那孩子的確是他骨血的事實!
嗬,果然心狠手辣,不愧是自己母妃都能吊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