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重點被觀察的對象,是以,差不多是百裏緋月剛回到將軍府沒多久,匯報的人就已經站在禦書房景帝的麵前了。
當匯報的人下去後。
景帝冷沉道,“她這是有恃無恐了,知道朕現在不會要了她的小命,一出手,就毀了四名禦林軍的眼睛!簡直混賬!”
下首一旁一直站著的長孫玨開口,“父皇息怒,她做出這樣的事,擺明了就是讓您不痛快。”
景帝何嚐不知道。
但是這淩婧實在太順杆子往上爬了!
是,現在正是用淩晟這位大將軍的時候,他不會把她一定怎麽樣。
但他堂堂九五之尊,有的是方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長孫玨看了他一眼,又道,“父皇,攝政王府還是進不去麽?淩婧在裏麵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我們不知道,兒臣覺得有些不妥。”
他一提起這個,景帝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雖然他讓人圍住了攝政王府外麵,但是裏麵他不敢派人進去。
誰知道他那位九弟王府裏麵還有什麽,此刻攝政王府對他的人來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為過。
他已經把話擺出去了,是不可能把整個王府端掉或者付之一炬來落人口實的。至少短時間不能這樣做。
何況。
“你當朕沒讓人進去過?”
他明麵上沒派人進去,實際上在軍營之變第二天晚上就讓人暗暗探過。
去的人,一個都沒回來!
他現在各方麵都是用人之際,不能把為數不多的人就這樣白白折在攝政王府裏。
長孫玨一聽他這話也就明白了。
“九皇叔府裏到底還有多少人?”
景帝眼中黑沉一片,“不止府裏,他這些年,靠的不是明麵上的錦衣衛,也不是他自己那一身武功。”
上孫玨眸光微閃,“九皇叔的殘餘勢力如此厲害的話,不拔出,實在讓人無法安心。但是,連具體那些殘餘勢力是以怎樣的形式存在我們都不知道,要短時間找出來,隻怕也不容易,除非……“
“除非有一個那些忠於他的人,無論如何都要出來的理由!”景帝眼神狠厲的接上話,“淩婧不夠分量,這個理由隻可能是那一個。”
長孫無極唯一的血脈,長孫情!
“你還沒查到那孩子在哪裏?”
長孫玨慚愧道,“兒臣無能。”
景帝哼了一聲,“他安置的人,你一時半刻查不到正常。”
長孫玨卻想的另一回事,“父皇,淩婧有沒有可能知道長孫情的下落?”
一聽這話,景帝眯起了些眼睛,可能嗎?
他九弟那個人,即便在喜歡淩婧,可能會完全信任到把長孫情的下落告訴她嗎?
卻突然渾身一寒,想到一個致命的重要問題。
“長孫無極為何要突然送走長孫情!”
景帝這話一出,長孫玨想到什麽,也是頭皮一麻。
景帝又自言自語道,“應該不至於的,應該不至於。那具屍體,連太後都確認是他。而且他的手臂,那麽多人見到當場差點被砍掉……”
話雖然如此說,但景帝整個狀態已經完全變了。
接下來完全沒心思在和長孫玨討論任何問題。
整個人神思恍惚了許多。
半晌,長孫玨從禦書房出來,直接去未央宮見了惠貴妃。
惠貴妃現在可謂是春風滿麵,再度盛極一時。
淩晟紅了,她作為淩晟唯一的妹妹,當然跟著水漲船高。
這還不算,更重要的是,景帝這麽多兒子,在長孫無極這位攝政王出事後,景帝天天召進宮來商議政事的也就長孫玨一個。
這說明什麽?
是以,現在的惠貴妃,哪怕是皇後,之前隻用看她三分臉色,現在需要看七分了!
就連病中的太後,看見她都是慈愛有加,客客氣氣。
此刻,一聽到長孫玨來了,喜笑顏開,“快讓玨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