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孩子？
淩五小姐和齊王殿下的孩子？
她莫不是受的刺激太大，瘋了不成？
要說和齊王殿下有什麽牽扯的，那是淩二小姐。和淩五小姐有牽扯的人不是丞相府的公子上官洵嗎？
這從未聽說過淩五小姐和齊王牽扯在一起過。
他們以為長孫玨要立刻盛怒翻臉，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事。
卻沒想到長孫玨隻是皺眉看向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否認。
這下，圍觀群眾的神情就微妙了。
淩嫣然很怕長孫玨也不認賬似的，哭著哀聲道，“齊王殿下，您還記得麽，那次，因為我和淩婧不合，把您攪合進來了。您無辜的被淩婧用來報複我，讓您神誌不清的情形下破了我的女兒之身……”
“這個孩子千真萬確是您的孩子啊！”
“他已經三個多月了，您算算，算算時間。”
她止不住的一連串說，“這種事情，我絕不敢撒謊的。本來我打算在外麵偷偷生偷偷養，絕對沒有要被人知道的意思。可是我娘她……”
說到這裏眼淚更是止不住。
“齊王殿下，求求您，看看我肚子裏孩子的份上，幫幫我，讓我娘圓了死前的最後心願吧……”
她害怕被否認，抓住最後救命稻草一樣，迫不及待的一番話。
聽得圍觀人群大跌眼鏡。
雖然知道將軍府這些小姐們不能相容，之前內鬥大庭廣眾之下也相互揭發過幾次。
但這種把清白之身都算計了的事，就和之前聽到百裏緋月這位淩三小姐被算計，被山賊侮辱了清白一樣。
這種程度的惡毒，簡直是觸了一般人的最低底線。
這也是為啥當時淩嫣然和李氏的事情爆發後，遊街時被人各種扔臭雞蛋爛菜葉唾棄的原因。
毫不憐憫的原因。
盡管後來長孫無極出現說是百裏緋月的清白給了他，但是私底下相信這個說法的並不多。
眼下，幾乎是同樣的事。
換了個人。
這次不至於冤枉。
因為他們視線落在淩嫣然那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那還真是鐵證如山。
這一刻，對百裏緋月的感覺，實在又相當複雜起來。
淩嫣然因為忍痛說了這麽長一段話，此刻，臉上的冷汗一層層的冒。
突然她旁邊的姑子發現她裙底見了紅，“淩施主！”
那些本來是看熱鬧好奇而來的人，此刻也提起了一口氣。
長孫玨緊緊抿著唇，終究開口，“找大夫來，先救人！”
一聲令下，立刻有人跑去找大夫。
那些姑子畢竟是女流，想抱起淩嫣然。
但是劇痛之下，又情緒激動驚恐的淩嫣然極度不配合。
眼看這樣下去不行，長孫玨雖然麵色冷沉，還是下馬，彎腰抱起裙子已經濕了一片的淩嫣然，踏步就往將軍府裏麵走。
淩雪兒愣了一下，條件反射攔住。
長孫玨冷冷看向她，“怎麽著，舅舅就讓你如此當家的？眼睜睜看著自己親姐姐在自己府門口落胎？”
話落根本不多說，直接抱著淩嫣然就要進將軍府。
卻被淩嫣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抓住，“不，殿下，不要進去。我怕……”
她滿臉的驚恐，“就在這裏，殿下，不要進去。”
“你不是想要進去？”
淩嫣然拚命搖頭，“不，我不想了。先保住我孩子，淩婧在裏麵，她會殺死我孩子的，她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