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囂張成這樣,這是何等的侮辱!
最關鍵是,在場的都不是白癡。都是國之棟梁。知道其中利害關係。
那些使者雖然口中的話不中聽,態度也不中看。
但是絕對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惡作劇,而是十足十的把握,才能有這樣的底氣!
這一場戰爭若是打起來,將是何等的生靈塗炭和後果,實在難以預料!
“皇上,現如今我大景又不是已經交戰且戰敗!他們猖狂的提出如此不可能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根本就是想一戰!太平盛世自然好,可被人看輕到這份上,我大景又何懼戰!臣請速速調度相關兵士軍需,準備迎戰!”
憑什麽來提這種要求!
有什麽資格來提要求!
“此等要求不但侮辱。且,若這個先例一開,以後旁的國家隻要想在我大景撈點什麽好處。就聯合幾個國家,壓近邊境線,是不是我大景就得答應所有無理的要求?”
立刻又有人反對。
“我不讚同古大人你這個說法。這些國家要聯合出動一次,一樣勞民傷財。怎麽可能時不時就來一次?更何況,這次是有南疆殷氏皇族這樣的軸心國在其中。若沒有這樣的軸心國參與,其他那些沒這個膽識,也沒這個實力!更沒有這個凝聚力!”
“是以,本官以為,還是可以講和!各位不妨想想看,對方既然幹得出來這種事,也不是什麽在乎名聲的主。既然不是在乎名聲的主,至於找個由頭師出有名嗎?要是他們真的想開戰,為什麽不打我大景一個措手不及?還要鬧出來,給我們相應的時間準備?他們也不是傻子!不就是給我們機會講和嗎!”
“嗬,那本官也想問問孫大人,被人這樣打了耳光,對方還提出那樣的要求,你要如何去講和?”
“古大人你忘了,本官剛剛說了。這些國家現在能聯合在一起,那是因為有南疆殷氏皇族那樣的軸心國在其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我們隻需要想辦法,拿捏到南疆殷氏皇族的七寸,這樁和談又有何不可以談!”
“孫大人所謂他們的七寸是什麽?那個孩子不成!簡直是笑話!”反對的主戰派眼中毫不掩飾的鄙視。
“有何不可?那孩子能被帶來大景求醫,說明多少還是受重視的。甚至,本官現在懷疑,諸國在南境邊疆舉而不動,說不準就是顧及這孩子還在大景。未嚐不能拿孩子試試!就算孩子不能左右這場戰事,那麽,他們這樣上門明目張膽打我大景的臉,我們也可以給他們送去那孩子的人頭回敬!”
又是一輪戰與和的辯駁爭論。
有朝臣爭論得麵紅耳赤。
也有朝臣從最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一直沉默。
先前攝政王突然出事,哪怕是他們這些日日上朝的。都沒料到。
但攝政王出事後,邊疆諸國怕是會不穩,他們料到的。
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現如今,對方大軍壓境,且提出那樣不可能的要求。未必一定是讓大景真的要做到那些要求,也未必是一定就想交戰。畢竟大景的實力也不弱。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這事無論最後怎麽了,大景的顏麵,都不會好看。
外麵太陽西沉,殿內已經點上了燈,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來。
景帝沒表態,天都完全暗下來了時,起身。
旁邊的太監尖尖的聲音響起,“皇上起駕,退朝~!”
朝臣一波恭送皇上,景帝離開後。
還有朝臣沒第一時間走。
互相之間還在爭論激辯不休。
也有邊往外走邊爭論討論的。
王尚書和慕侍郎一言未發的出了皇宮,也沒回刑部。
而是去了老地方酒館。
王尚書喝了一口酒,歎了一聲,“怕是又要亂上一陣子了。”
慕侍郎也端起酒,“攝政王出事那一刻,下官就想到這一天不會太遠。”
王尚書又歎了口氣。
皇上雖然沒明說什麽,但明顯,根本不願意這個時候開戰啊。
不開戰能如何?主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