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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蕩蕩的地方，響起男人沉沉的一聲低笑，“寶貝兒，你比為師預計的，多走了十步。”
哪怕是百裏緋月這個徒弟，也沒看清楚。
不過是眨眼間，一襲黑袍的男人就無聲無息憑空出現在她麵前！
不是知道自己師父一定在這裏，是她猜自己師父一定沒離開羅布城。
她之所以走到這裏才出聲，是想試試自己身上的蠱能離開東方卿最遠距離的極限。
眼下，聖尊大人一出現，百裏緋月直奔主題。
“師父，拜月教教主熒惑與其夫人藍笙都死了。”
“寶貝兒，為師早就說過，熒惑遲早被他夫人害死。”
百裏緋月輕垂眉目，“他們是出來找弟子的途中，被那些追殺弟子的人認了出來，才會死的。”
不是死於她手，卻有她的因。
聖尊大人走過來，饒有興味的湊近自己徒弟，瞧了她一眼，“寶貝兒你好像很不開心？”
“弟子沒法開心，熒惑夫婦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差點死無全屍。弟子也是別人棋盤上的棋子，弟子實在沒覺得，自己就能特別些，將來不會比他們死得更慘。”
聖尊大人興味更濃了幾分，“喔？”
百裏緋月抬眼看向他，“師父，混雜在那些來鏟除弟子的聖教信徒中的‘有心人’，包括‘認出’熒惑身份的人，是不是您的人？”
聖尊大人又笑了聲，在百裏緋月猝不及防下用手指戳了戳她臉頰。“若是，寶貝兒有興趣欺師滅祖了麽。”
百裏緋月斜睨了他一眼，避開他戳自己臉頰的手指，冷靜無比，“若是，弟子就更要好好想想，東方卿幫拜月教弟子重歸聖教的目的是什麽。”
聖尊大人含笑的長眸中染上了那麽一絲異樣神色。
轉而唇畔低低的笑更是溢了出來。
同時也給了百裏緋月答案，“對於手到擒來的東西，本座一向懶得多廢心力。”
這意思就是，那些人不是他的人！不是他授意的！
這一點百裏緋月還是了解自家師父的，自家師父哪怕在無恥，也不是那種做了什麽不敢承認的人。
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甚至懷疑了自己親哥，“是東方卿？”
聖尊大人略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這意思，也不是了？不知道怎麽，百裏緋月腦子裏再度冒出一個人，“是西月國皇帝嗎？”
說出這幾個字的同時她不動聲色在觀察自家師父的神色變化，然而麵前的男人神色無任何異常。
薄唇微勾，“還算有救，猜了三次總算猜到正主頭上。”
這完全是說的反話，半點誇她的意思都沒有。
而百裏緋月現在最想弄清楚的問題，不是先前說這些，而是，“西月皇帝的所作所為，東方卿知道嗎？”或者她想問的是，東方卿是不是西月皇帝的幫凶。
老實說，東方卿今日的舉動，讓她有些看不透了。
聖尊大人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薄唇勾笑，“寶貝兒，既然你這麽在意他，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
百裏緋月本能的寒毛直立，“師父想做什麽。”
聖尊大人不答，手指在她腰間一拂。
百裏緋月軟倒。
而幾乎於此同時，東方卿所在的院落，東方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屋內幾名正在匯報事情的心腹大驚失色，“主子！”
先前他們就注意到主子神色有異，臉色莫名的越來越蒼白，現下更是突然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