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餘的語言，對戰的人沒有，看的也沒有。
身在其中對戰的人未必緊張，而看的人很多時候呼吸都憋住了。
即便是百裏緋月都不例外！
絕頂高手是不少，但眼前這兩個人除了莫測可怖的身手之外，還因為他們彼此的身份。
她自然是希望蘇衍殺了東方燁的，但她原本想的有人攻擊東方燁自己可以在暗處幫幫忙，放放暗招這樣的事，根本不可能實現！
因為這樣的高手對決，旁人是根本插不進去的。
特別是她身手和那兩人差距如此大的情況下。
百裏緋月和夜麟幾乎是眼也不眨的看著，錯過這種高手的對決是一種損失，但戰況她更關注。雖然要插進去很困難，但是若蘇衍不敵，她也得做好時刻找機會幫他一把的準備！
至少要保住蘇衍性命。
她可不想慕青傷心。
心中似乎萬千思緒，似乎又什麽都沒時間去想，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在眨眼之間。
半個時辰後，重傷的東方燁被同樣重傷的蘇衍一柄劍穿過心口致命處！
“我輸了。”東方燁歎了口氣。
說這話時，身上的血往外冒，那張魅力十足的臉也瞬間蒼老了許多。
蘇衍身上的傷一樣不少，雪白的衣衫大半被血染，他比東方燁好的，隻是胸口沒這致命的一劍。
他語氣一如之前，“若我和你一樣的年紀，我未必會贏你這毫厘。”
東方燁想笑，但顯然現在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很困難了。
“可我和你一般年紀時，卻遠遠沒有你這般的身手造化。”
蘇衍沒多說什麽，他和眼前的人並無交情，也不是知己。
他隻是來取他性命，就是這麽簡單。
坦然的點了下頭，手起劍出，拔出了東方燁心口的滅神劍！
滅神劍一出，東方燁胸口的那個劍洞‘噗呲’一股鮮血飆了出來。
失去了這股力量的支撐，東方燁搖搖晃晃眼看就站不穩，不過到底是帝王，即便是死，也做不出讓自己狼狽跌倒在地這事。
硬是一口氣撐住了身體。
蘇衍沒去再給他補一劍這種事。他是取他性命，不是要羞辱曾經的帝王。這一劍足以要他的命。
蘇衍轉身離開，還是那樣慢吞吞的走著。
他並未往百裏緋月他們這個方向而來，而是從來的那個方向返回。
那個方向是不會路過百裏緋月和夜麟藏身之處的。甚至從頭到尾，蘇衍根本沒看過這邊一眼。
百裏緋月知道現在東方燁的狀態是察覺不到她和夜麟低聲說話的。
眼見蘇衍很快就要走出視線範圍，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拿給夜麟壓低聲音道，“你追上蘇衍，把這個給他。內服。”
夜麟接過藥瓶，“小姐，你呢？”
百裏緋月眼眸微微眯起，“我在這裏守著。”
她今天是一定要看著東方燁死的。
想到這裏百裏緋月又吩咐道，“你讓蘇衍給慕青帶個話，說我沒事，讓她盡早離開水月綠洲的範圍。就說我也很快會離開，會回鳳鸞去辦娘的後事。”
“我的安危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趕緊去吧，否則就追不上了。”
夜麟稍一思忖，點頭依言而去後，百裏緋月依舊潛伏在此地沒動。
東方燁除非是神仙，否則是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