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明明不算多尖酸刻薄的話，但他們不知怎的，被嘔得氣血翻騰，幾乎要吐血。
“不要聽他的！他當然是長妖女和那魔頭的威風！我們這麽多人，就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他們！”
少年微抬下顎。
輕笑，“你們可以試試。”
他的態度太自然了！
太從容了！
太輕鬆了！
那種感覺，由不得他們不多想百裏緋月這個妖女的本事以及這裏的人的能力到底到了何種程度。
更甚的是，他們懷疑妖女一行人一定還有後招。
說不準他們帶的大批人馬就緊隨其後潛伏在什麽地方。
他們自然是不怕死的，但他們不能死了，血仇還未報，還沒能殺掉慕容朔那個魔頭！
妖女作為那魔頭的徒弟該死，但最該死的是那魔頭！
孰輕孰重，是個人都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不少人心中開始動搖。
半晌，那些喊打喊殺的人忍住誅殺妖女的衝動，望向百裏緋月，“你們說這麽多，無非是怕我們和你們在這裏動手。”
他們也不是笨蛋，“我們不敢確定能殺了你們，你們也不能確定贏得過我們！我們今日可以不對你們動手，不過，好處呢？”
淩斷念笑，也不否認，“你們想要什麽好處？”
“那魔頭詭計多端，這個妖女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也曉得他的那些手段招數。我們要你們在前麵帶路，排除那魔頭可能設下的陷阱和危險！”
少年驚訝得花容失色的模樣，“哎呀，阿姐，他們要你背叛師門，欺師滅祖呀。”
百裏緋月視線冷淡掃過那些激憤的人，“這本也就是我的目的，我不願意在這裏浪費時間，是不想看到那些走在前麵去了的人白白送死。你們一樣，若不想什麽都還沒做就死，就跟著我，一切聽我的指揮，別輕舉妄動。若想白白送死，就當我沒說。”
“我們怎麽相信你不是配合那魔頭要把我們引入他設的陷阱和危險中！”
那些心中越發動搖的人被這冒出來的一句話又拉回了神智。
“對，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那可是你的師父！你們是一夥的！”
百裏緋月懶得在解釋，“你們可以不信。”
話落不在和他們多說，隻對同行的人道，“我們走。”
這態度，這態度！
她和淩斷念一唱一和，精準又恰好的擊中他們心底的防線，讓他們更動搖了！
還是淩斷念的下屬護著百裏緋月三人往前走，那些擋住道路的人想擋又不敢擋。
最後有人一咬牙，“我們就信她一次，跟著她！”
“到時候她若是騙了我們，我們這麽多人，還怕死之前來不及拉她墊背嗎？”幾乎完全說服了自己。
說服自己的人決定跟在百裏緋月等人身後一起走，同時也緊緊盯著他們。
那些不信任的人和觀望的人也跟在了後麵。
他們心底很明白。
這次去誅殺魔頭，九死一生。
與其自己去硬闖，不如跟著這個妖女。
畢竟這妖女是一張王牌，哪怕這個妖女有什麽陰謀詭計，有她在手，他們都反而更安全。
走在百裏緋月身邊的淩斷念輕笑道，“阿姐，這些人慢慢都跟在後麵來了。”
“這些人是一盤散沙，我們才能得逞。接下來在遇到的，就沒有這麽簡單了。”百裏緋月道。
因為這些人是一盤散沙，又懼於她這個妖女的神秘和‘能力’，加之想報仇的心，才能讓她和淩斷念得逞。
這些人但凡沒被他們兩個唬住，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