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痛,大美人你輕點啊!”
還是先前那宅院,百裏緋月之前住過的那處院落房間此刻已經點上了燈。
百裏緋月坐在窗邊的軟塌上,此刻長孫無極正在給她處理包紮手臂的傷。
這點痛平時對她來說不算難忍,但此刻就是嬌氣得不得了。
盡管男人手上的動作並不重。
但她這聲大美人出口後,長孫無極處理她傷口的動作倒是停下了,不但停下了手指還在她手臂完好的某個地方輕捏住。
男人抬眸。
似笑非笑地盯著百裏緋月,慵懶而迷人。
“叫我什麽?”
百裏緋月慫了一下,轉而不怕死的傲嬌哼哼道,“大美人呀,怎麽,現在還不給叫了呀。”
她就是喜歡叫他大美人嘛。
有本事咬她!
長孫無極伸出兩指捏住她小巧而精致的小巴,“再叫一聲看看?”
哼,又威脅她!
每次都這樣威脅她,連話都不帶變的。
當她怕啊!
可,他實在隔得太近了,麵對那張美麗浮華的臉,百裏緋月有點呼吸不暢。
心一橫眼一閉,柔軟的唇吧唧一口落在人唇角。
“我就叫了……大美人,大美人!”她氣息有些不穩,臉色微紅,“怎麽的吧!”
她結結巴巴的虛張聲勢,長孫無極看向她。
燈影映著男人那雙猶如工筆勾勒描繪的紫眸,眼尾微微上挑,似勾出一弧淺淡薄媚。
眸中幽深似海,遂沉不明。
膠著人的視線,讓人的心魂都溺斃在那一汪沉幽似海的紫色中,被那紫色的漩渦席卷揉碎,再無清醒存活的可能。
這樣的眼神百裏緋月不陌生,以前他就這樣看過她,那時候她沒想那麽多,隻是本能的有些口幹舌燥。
而現在,她隻覺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口幹舌燥得厲害,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變成渴水的魚時,長孫無極低低笑了聲,捏著她下巴的拇指落到她唇上。
“婧兒,你可真是時時刻刻惦記著我。”
百裏緋月臉上和腦子裏都轟的一聲,臉色爆紅,不服氣,“說清楚,咱兩誰先惦記誰!”
長孫無極幹脆把這隻牙舞爪的小貓兒置於腿膝,困在懷裏給她再次處理沒處理完的傷。
“你這傷是不痛了?”
痛當然是痛的,百裏緋月嬌嬌軟軟的配合著伸出胳膊,賬還是要算的!
不說遠的,就說這次,她現在也完全回過味來了。
這狗男人把她逼到這個份上,不就是為了逼出她真正的心意麽。
他顯然把她看得透透的了,他肯定算準她會來找他!
不然真要斷絕關係,不再見麵的話,十個她也找不到他的影蹤好嗎。
想到這裏百裏緋月就想起先前自己心也難受肝也難受的感覺了,“哼,以後你可不準再欺負我了,否則……”
長孫無極剛好處理完她手臂上最後一處傷口,垂眸道,“否則如何?”
“否則我就去死,讓你沒得在欺負的……”
這句話還沒說完,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個冰點。
男人眉梢眼角輕綻開笑容,一刹那瑰麗到震撼。燭光一投入就好像被他徹底吸收了似的。映著他含笑的眼眸,幾乎綻放出一種灼傷人眼的妖嬈。
百裏緋月卻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