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也好,看熱鬧的也罷,都是一怔。
因為這話雖然內容聽上去和那些嘲笑的人沒有本質的區別,但語氣實在不像是奚落。
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又是哪裏來的黃毛丫頭發出這種讓人發笑的蠢言蠢語,是沒長腦子麽?
他們看向說話的方向,當看到百裏緋月等人一行人時,卻大失所望。
因為眼前的一行人實在太普通!
普通的模樣,普通的穿著打扮,普通的氣度!
聽那話還以為是什麽女高人,能指點人用‘舞’敵‘武’翻身的感覺……
包括那兩個挑釁的中年男人,都隻是多看了百裏緋月等人幾眼,就繼續去欺負淩羽。
“小娘子,看看,路過的人都讓你陪我們哥倆兒跳一曲呢,哈哈哈哈!”
他們笑得又賤又猥瑣,“或者,你隻要說三句‘好哥哥們,是我輸了’,那你這武館的名字就不用改,如何?”
淩羽把自己的爹淩館主先扶了起來,交給其他弟子照顧。
而後目光凜然的對上那兩個中年男人。
“我淩羽雖是女兒身,也容不得你們如此侮辱!“
“喲喲喲,小娘子夠硬氣,來來來,我們兄弟就再陪你玩玩。”
“你喜歡我們兄弟哪一個,讓小娘子你自己挑怎麽樣?免得說哥哥們以多欺少欺負你不是。”那人說話的表情越發下流。
淩羽嘴唇幾乎咬出血,“簡直無恥!士可殺不可辱,來戰便是!”
總不能在大路上比武,一行人又轉回武館,看熱鬧的人也一擁而進。
淩羽已經和其中一個男人有打起來了,淩館主和為數不多的其他幾個弟子站在一邊,神情又憤恨又緊張。
姽嫿和向陽開路擠進去時,別說座位,前排站都沒位置了。
“擠我們幹什麽!”有人不滿。
姽嫿掏出兩錠明晃晃的銀子,淡淡道,“買你們兩人坐的椅子。”
那兩人一愣,“賣!”拿過銀子就跑,熱鬧都不看了。
百裏緋月和長孫無極坐下,那邊場中的淩羽雖然很努力,但是十來招下來,明顯又開始吃力了。
百裏緋月掏出一包香瓜子一邊磕一邊道,“哎呀,姑娘,你力度太過啦,這個人渾身沒二兩肉,長得跟個鬼似的,你太用力他骨頭反還硌著你,你軟一點嘛~”
周圍人:“……”什麽亂七八糟的!
那個對戰中的男人和等在一邊的他的同伴卻心底都是一凜。
因為他們清楚,他們兩師兄弟的功法一剛一柔,正在比試這個看上去很瘦,但他的確走得剛猛功法!
在比他弱的情況下,和他硬碰硬,那就是雞蛋碰石頭。
他們心中這一頓,就給了淩羽機會。
淩羽還真聽了百裏緋月的,換了打法。這樣一來,雖然差距還是明顯,但淩羽比之前應對起來也確實輕鬆了一點!
那個沒上去的男人惡狠狠的看了百裏緋月一眼,百裏緋月笑眯眯的繼續嗑瓜子,還給旁邊的長孫無極一把。
“夫君呀,你說是那個姑娘會勝,還是那個風都能吹倒的病癆鬼呀。”
“病癆鬼。”男人優雅的磕著瓜子說。
“我說那個姑娘會勝!”
她一臉無辜的解釋,“我給那病癆鬼觀了相,見他今日必有血光之災,分明是一副短命相!”
和淩羽比武那人滿是殺氣的看了她一眼,“你找死!”
百裏緋月往旁邊長孫無極身上一縮,“我實話實說,你還不願意聽啊。你還別不信,你這就是斷子絕孫今日暴斃的天煞孤星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