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抱歉,我還有事,不便奉陪。”
雲知硯講完,便大步的往外走去。
這畢竟在周府,他怕在這裡待久了,傳了出去,毀了周清禾的清譽。
周清禾望著雲知硯的背影,她想知道雲知硯與父親到底是怎麼認識的,而雲知硯突然對自己變臉,是否與父親有關。
快走到書房門口時,周清禾卻聽到了春熙的聲音。
“老爺,小姐她之所以不聽從您的安排,是因為她與窮書生私會。”
周錦良望向春熙,蹙了蹙眉。
“我記得你是在禾兒身邊侍候的。”
“回老爺,從前是,可現在沒有了。”
春熙邊抹淚邊說道:“小姐派我給一位窮書生遞書信,我怕小姐犯錯,便將書信給扣留了,沒想到小姐她知道後,竟將我趕到了雜院。”
周錦良聞言,眉頭蹙的更緊了。
“起來吧,你確實是為了她好,讓你受委屈了。你也彆在雜院了,這樣吧,我將你安排到老夫人身邊伺候著,怎麼樣?”
春熙聞言麵上一喜,她趕忙給周錦良磕頭:“謝老爺,謝老爺。”
她剛站起,就被來到身後的周清禾扇到了臉上:“狗奴才,我留你在周府,就是讓你在背後編排主子的?”
春熙滿臉委屈,趕忙跪下:“小姐,我沒有…”
周錦良斥道:“禾兒,住手。”
他瞧了瞧四周都是下人:“隨我進書房。”
周清禾隨著父親來到書房,趕忙跪下:
“女兒愧對父親,女兒心裡已有人,求父親成全。”
周錦良很是氣憤,但想到自前些年妻子病逝後,女兒身邊沒有母親教導,他這個父親還時常忙公務,又覺得虧欠。
而女兒又不是個胡鬨的孩子,興許她看上的那人也不錯呢。
“起來吧,你與父親講講,他是哪家公子?”
周清禾見父親願意聽她解釋,站起身道:
“父親,他雖不是京城的哪家貴公子,但他是個很有文采之人,人品也很是不錯,他與父親很像,都是十年寒窗苦讀,一路靠自己考上來的…”
周清禾抬眸,突然看到了,父親書房中掛的幾幅畫,落筆“硯之”二字時,瞬間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