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盛知衡現下的身體狀況來說,考一回縣試,宛如渡了次劫。
好不容易考完了,自然要好好為他慶祝一番。
在飯桌上,喝了兩口濁酒的盛宥柏,這才詢問起盛知衡考得如何了。
先時為了不給盛知衡太大的壓力,盛宥柏都沒好多問。
現下都考完了,自然能多問幾句了。
“尚可。”
盛知衡回答的倒是很謙遜。
“據我估計,約莫能進入前三吧。”
縣試一共五場,第一場是重中之重,第二場和第三場次之。
而最後兩場,則是考校一些基礎的學識,更像是走個過場。
盛知衡能拿下第一場的前十,雖說不知具體名次,但他對自己交上去的考卷還算有信心,便保守估計了一下。
盛宥柏聞言一驚,隨即大喜。
“當真?!”
縣試,是由考生所在縣的縣官主持的。
雖說含金量不算特別高,尤其是在丹陽縣這種偏遠小地方。
就格調和含金量來說,是遠遠比不上盛京的縣試資格。
但對盛宥柏來說,這是盛知衡第一次下場考試。
他考得如何,直接關係到盛家能否靠他走科舉這條道,重回昔日榮光。
是以隻是一場小小的縣試,便讓盛宥柏無比的上心。
雖然原本他就料想到,縣試對盛知衡來說,難度應當不大。
但若他能拿到更靠前的名次,自然更好。
“若是你祖父聽聞消息,一定很高興。”
盛宥柏高興之下,又喝了一大口酒。
“好,好啊!”
“這隻是我的猜測罷了,暫時先不要告訴祖父,等出成績了再告知他也不遲。”
盛知衡倒是沒有被衝昏頭腦,很理智的勸阻盛宥柏。
“對對對,現在先不能告訴他。”
盛宥柏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若是到時放榜,你考的真如此好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也省得他白高興一場。”
盛宥柏這話說的就有些不中聽了,像是不相信盛知衡的能力,認為他剛剛是在說大話似的。
易氏這個疼孩子的,立刻動手用筷子敲了一記盛宥柏的手背,示意他閉嘴。
“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易氏沒好氣的瞪了盛宥柏一眼。
“喝你的酒去!”
盛宥柏瞬間一慫,默默端著酒杯不作聲了。
盛知衡失笑,雖然他剛剛那話並不是那個意思。
但瞧盛宥柏現在那副“懼內”的模樣,盛知衡索性也沒再提。
他家娘親現在可威武的緊,要是話說的不對,連累老爹再得一通訓斥,就顯得他太不孝了些。
薑雲瑤吃吃笑了幾聲,感覺盛宥柏被易氏訓得蔫頭耷腦的樣子十分可樂。
盛知衡嘴角微勾,往薑雲瑤的碗裏夾了塊排骨,低聲提醒。
“別看戲了,快吃。”
...
考完試等放榜還需要一段時間,盛宥柏和易氏就先回臨山村了。
雖說盛知衡對自己的成績還算有信心,但是一日沒等到放榜,薑雲瑤這顆心就安定不下來。
於是為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薑雲瑤就開始耐心伺弄起了她的寶貝土豆。
祁月國已經有了紅薯的存在。
紅薯高產,按理說,祁月國剛剛經曆過一場天災,正是缺糧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