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許久沒有上山,不知道那片藥草還在不在,有沒有存活著的止血草。
薑雲瑤一想到小狼崽的傷勢,心急火燎的提起裙擺就跑。
好在這次她還是幸運的,那片藥草大多數還在,其中赫然有她眼下急需的止血草。
薑雲瑤鬆了口氣,快步上前采摘了足夠的止血草,又馬不停蹄的往回跑。
大白果然聽懂了她的話,等她跑回來的時候,大白還蹲坐在小狼崽的身旁守護著,連狼後都沒讓靠近。
狼後還趴臥在原地看著呼吸漸漸微弱的小狼崽,神情哀傷。
看到薑雲瑤一路小跑著回來,連狼後看著她的視線似乎都帶上了一絲期盼。
手邊沒有適用的工具,薑雲瑤一咬牙,直接把止血草塞進了嘴裏咀嚼。
苦澀的味道伴隨著濃重的草腥味瞬間充斥在唇齒間,薑雲瑤皺了皺眉頭,迅速把嚼碎的止血草塗在了小狼崽的傷處。
隨後她用自己特意撿回來的小樹枝,把小狼崽的斷腿固定住,從裏衣下擺撕了一塊幹淨的布層層包裹起來。
小狼崽的情況不太好,隻是這簡單粗糙的處理顯然不夠。
薑雲瑤想到曾經為陳小公子尋到並治好了他的青霜龍草。
如果能找到青霜龍草的話……
可是那般珍貴的草藥,能找到一株都已經是無上的運氣了。
現在再去尋,不知道是否還能再采來一株。
在此之前,小狼崽也需要得到細心的照料。
算算時日,小狼崽差不多應當有六個多月了。
母狼大概會在狼崽五六個月份的時候,就給崽子徹底斷奶。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狼崽現在已經斷奶,能吃肉過活了。
薑雲瑤一咬牙,抬頭看向大白,和它打商量。
“現在它還沒徹底脫離危險,我想把它帶回去悉心照料,可以嗎?”
薑雲瑤看了一眼一直盯著小狼崽的狼後,抬手做發誓狀保證。
“我絕對會想辦法盡全力治好它的,等它的傷好了,我就把它送回來,成麽?”
為了防止大白聽不明白她這麽長的一串話,薑雲瑤還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裹著小狼崽,做出一副要帶走的樣子。
與此同時,她還在小心觀察著狼後的狀態。
生怕狼後一個按捺不住,撲上來咬斷她的脖子。
大白顯然聰慧的快要成精了,它似乎聽懂了薑雲瑤的話,短暫的思索後,它衝薑雲瑤低低叫了幾聲。
薑雲瑤聽不懂大白狼嚎聲的意義,但看大白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甚至像是很信任般看著她的模樣,薑雲瑤隱約有了幾分底氣。
隨即下一秒,大白轉身,直接對著母狼嗷嗚嗷嗚叫了幾聲,並不斷舔舐著狼後的毛,似乎在安撫它。
薑雲瑤見狀眼睛一亮,深覺有戲。
她小心翼翼的抱著狼崽起身,沒敢直接轉身離開,而是警惕的看著狼後,抱著小狼崽緩步後退。
狼後就這麽看著薑雲瑤抱著小狼崽步步後退,眼底似有水光閃爍,卻沒有起身阻止。
薑雲瑤知道這是大白的安撫起了作用,鬆了口氣。
直到退出了狼群包圍圈後,她把背簍裏給狼群帶來的東西全都倒出來,也來不及跟大白多說兩句,就抱著小狼崽疾步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