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兆鉞這幾句話說的勉強也算有擔當的份上,薑三夫人捏著帕子拭去眼角笑出的眼淚,總算是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薑兆鉞卻不怎麽放心的偷偷瞅了親娘一眼,還看了看其他憋笑的人,臉瞬間紅成了猴屁股。
“剛,剛剛我說的那番話,就別告訴大堂兄他們了唄?”
薑兆鉞也覺得自己這樣很沒出息,但還是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小聲控訴。
“他們打人的時候可疼了,我身上上次被打出來的印子剛剛消下去……”
也許是看在薑兆鉞太可憐了的份上,包括薑三夫人在內的眾人雖然沒有當場一口應承下來,但也沒有說不好。
但薑兆鉞自己心虛,等薑雲平三兄弟把薑三爺一行人送到城外後回返,他腳底抹油直接溜了,生怕被發現端倪逮住收拾。
薑兆鉞在府中連續過了好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一直沒等來三位堂兄的“傳召”,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沒人告訴堂兄們這件事,他感覺自己又行了!
底氣重新足起來的薑兆鉞,連功課都不想做了,隻想每天跟著妹妹出去玩。
從各方麵考慮,薑家的孩子都不適合去學堂和其他同齡的孩子們一起上課。
於是在年齡差不多能被送去邊城進軍營之前,薑家的小輩都是請夫子上門教導的。
眼下還留在府中的,需要跟著夫子上課的小輩,除了薑兆鉞和薑玨,就隻剩下薑雲瑤了。
但薑雲瑤有事情要忙,整日裏忙得腳不沾地,根本不在府上多待。
整個書房裏隻有薑兆鉞和薑玨,聽著夫子給他們上枯燥無味的課,他屁股上跟長了刺似的根本坐不住。
聽著耳邊的各種“之乎者也”,腦殼都快炸了。
撐不住了的薑兆鉞就想拐帶著薑玨一起逃課開溜。
薑玨比薑兆鉞可乖了不少。
雖然他也討厭聽夫子講學,但每天還是會認真學習,按時完成功課。
逃課這種事兒……他還真沒做過。
平日裏將軍府中上房揭瓦的那個都是薑兆鉞,薑玨就是他的反麵教材,是最安靜的那個。
這會兒一聽到薑兆鉞要帶著自己逃課,薑玨蹙了蹙眉,下意識就想拒絕。
“這裏不是學堂,整個書房裏就我們兩個學生。”
薑玨抿著唇,不客氣的戳破了薑兆鉞的假象。
“少了任何一個夫子都會發現,更別說兩個人一起逃課。”
夫子又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唯二的學生不見了,那位古板的老夫子肯定會轉頭就跟他們各自的親娘告狀。
“嗨呀,就逃一次課,不礙事的!”
薑兆鉞信誓旦旦道。
“你看我經常上房揭瓦,我娘也頂多揪我的耳朵,也沒把我往死裏打過。你娘溫溫軟軟的,就更不會打你了,怕啥?”
見薑玨似乎還有些猶豫,薑兆鉞再接再厲誘惑道。
“今天上的課上個月我們已經學過一次了,我都背下來了,夫子還非說咱們沒有理解透徹,要再講一遍,浪費時間!”
“與其再聽一遍,我們不如去找妹妹啊!我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妹妹了,你不想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