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年的年節,皇帝卻沒有給百官賞賜任何年禮。
問就是國庫空虛,私庫無糧。
甚至皇帝還在朝堂之上賣起了慘,言說因為國庫空虛的緣故,連大臣們的俸祿都快發不出來了。
臨近年關,別說能開心一點了,他現在是吃不下睡不著,憂思過重。
祁月國的天災剛剛過去,為了鼓勵百姓們安定下來重振家園,朝廷下令免了三年賦稅,還免費為受災之地的百姓提供種子。
各地財政都呈赤字,暫時想要靠賦稅充盈國庫是不可能了,短時間內又沒有旁的能填補國庫的法子。
皇帝在朝堂之上幾欲落淚,心情沉重。
國庫空虛的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可如何是好?
皇帝此言一出,一群大臣瞬間繃緊了皮。
在朝為官,其實隻是看著好看罷了,俸祿規格並不高。
要是光靠著那麽點俸祿度日,所有官員的日子怕不是都得過得十分清貧。
屆時連養活一家都有問題,更別說能享受榮華富貴了。
官員之間的各種孝敬火耗,都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兒。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皇帝也懂。
貪官是殺不盡的,隻能抓幾個典型殺雞儆猴,卻沒法遏製這種情況。
但隻要做的不過分,皇帝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偏偏近來有人不安分,收受賄賂的動作越來越大,甚至還有朝著賦稅伸手的架勢。
這要是都能忍,他還做什麽皇帝!
表麵上皇帝是當殿哭窮,實際上卻是在敲打某些人。
國庫都這麽窮了,還有人敢朝著賦稅伸手。
不管是加重賦稅壓榨百姓,還是私下貪墨賦稅的行為,一經發現,他決不輕饒!
“這段時日盛京城裏怕是要起風波了。”
薑振寧從皇宮裏回來後,就一臉凝重,看著堂外的天色,眉心都擰成了大疙瘩。
薑雲瑤正好奇的看著皇帝發給薑振寧的賞賜,聞言隨口應聲。
“總歸該是那些幹了虧心事的人該害怕,與咱們有何相幹?”
薑振寧一愣,看著薑雲瑤的眼神都有了些微變化。
旋即他哈哈大笑,點頭應聲。
“我們家瑤瑤說的對,外界風風雨雨,與我將軍府何幹?!”
皇帝不管動誰,都跟他們將軍府沒甚幹係。
將軍府向來是獨樹一幟,不與任何勢力聯合,隻做忠於皇室的忠臣。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實際上他們連皇位上到底坐著的是哪位都懶得管。
不管皇位上坐著誰,總歸邊軍虎符是在薑家人手中握著的,鎮邊大將軍的封號也沒有收回。
那薑家就還能繼續屹立不倒,任誰都撼動不了他們的地位。
既然如此,管外界紛紛擾擾,與他們何幹?
左右他們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動誰都動不到他們將軍府的頭上。
這種時候,就應該是那些心裏有鬼的人才該害怕擔憂,他們操那個費心做什麽?!
薑振寧和含笑的薑老將軍對視一眼,轉而看著薑雲瑤的眼神老懷甚慰。
雖然他知道薑雲瑤一向聰慧,卻也沒想到她竟能想得如此通透。
見薑雲瑤對皇帝賞賜下來的東西感興趣,薑振寧大手一揮,示意薑雲瑤隨便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