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弦目光閃了閃,咬著杯口,勉強點了兩下頭。
趙雨霏忙問,“那你跟厲景川提了借錢的事嗎?”
“沒有,我沒想好怎麽說。”
“你怎麽能不說呢,我們現在可是被逼到刀山火口了啊。”趙雨霏又氣又無奈,她何嚐不知道讓簡思弦去向厲景川借錢,對簡思弦來說是一種為難,更是一種難以啟齒的事呢。
可是她們現在山窮水盡了啊。
但凡她們還有一點辦法,無論是貸款也好,向其他人借錢也好,隻要能湊到錢,她也不會讓簡思弦去向厲景川借錢的。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雙方本來家庭差距就大,要是一方又欠另一方錢,那樣在一起欠錢的一方就更矮了一頭了。
她也不想讓簡思弦變成這樣,可她們沒有辦法了啊。
趙雨霏也很痛苦,“我昨晚跟我爸媽說了,但是我爸媽隻能拿出一百萬,剩下的錢是他們二老的養老金,我也不想讓他們拿出來。”
一百萬啊,不過又是一條蚊子腿罷了。
簡思弦嘴唇動了幾下,閉了閉眼,神色很是苦澀,“對不起雨霏,再給我一點時間吧,還有半個月,我們先盡量湊錢吧,如果最後真的湊不齊,我在向景川開口,可以嗎?”
“算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了。”趙雨霏唉聲歎氣的擺擺手。
簡思弦更愧疚,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換一個角度想,厲景川是她男朋友,目前也有交往到結婚的意思,那麽以後就是她老公。
向老公借點錢,其實也沒什麽的吧?她這還是借呢,換做別人或許還是直接要。
這樣的念頭剛剛升起,很快就又被簡思弦給壓了下去。
她不能這麽想,厲景川的母親本來就不喜歡她,如果要是厲母知道她和厲景川還沒結婚呢,就想著問厲景川借錢,肯定對她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或許厲母還會以為還沒結婚,她就開始惦記厲景川的錢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簡思弦隻覺得好累,好想睡覺,頭仿佛有千斤重,一點一點的,隨時都要磕在桌子上的感覺。
趙雨霏怕她真一會兒磕了,就催促著她睡一會兒,反正現在那衝劑的藥效也上來了,不睡也沒辦法。
簡思弦抵抗不了睡意的召喚,最終還是趴在桌上沉沉的睡著了。
“這事情什麽時候才結束啊。”趙雨霏感慨了一句後,拿了一張毯子給簡思弦披上,輕輕的走出了辦公室。
下午的時候,工作室發生一件事,讓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陰鬱。
有人在工作室門外放了兩個花圈,上麵附著抄襲狗去死之類惡毒的語言。
看監控,也隻看到了兩個裹得跟粽子似的,連男女都分不清的人送的花圈,放在門口就跑了,根本就逮不到人,氣的趙雨霏都差點報警了。
這還不止呢,接下來趙雨霏就接到了廠部那邊經理的電話,說廠部的大門口還有人扔垃圾,潑糞的呢。
一次可以說還能忍,兩次就忍不了了,趙雨霏直接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