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唯一……愛過的女人?
那麽我又是什麽呢?是你唯一恨的咬牙切齒的女人嗎?
血終究還是忍不住,從我的嘴角流出來,席北冥掐著我脖子的手鬆開。
他半眯著寒眸,盯著我嘴角的血,惡劣道:“慕意笙,你又在玩什麽?想要博取我的同情不成?”
“又被你發現了。”
我平靜的將嘴角的鮮血擦掉,對著席北冥微笑道。
“我來之前藏了血袋,原本以為可以讓你對我有那麽一絲絲同情,不過我失敗了,不是嗎?”
“你還是這麽惡心!”
席北冥聽了我的話後,像是受到欺騙一樣,眼神陰霾又可怕道。
“是啊,我原本就是這麽一個惡心的女人,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嗎?”
我緊緊掐著手心,銳利的手指甲,直接從我的掌心劃過,黏糊的鮮血,從我的手心蔓延,我很疼,卻抵不過心髒的疼。
“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吐了。”
席北冥諷刺的丟下這句話,越過我的肩膀,徑自離開會議室。
我轉頭,看著席北冥冷漠無情的背影,一口血最終還是忍不住,直接嘔了出來,噴在了地板上。
我捂著心髒,痛苦咳嗽,全身止不住痙攣。
“笙兒!”
楊雪和宮淮雪兩人走進會議室,看到我的情況後,大驚失色的朝著我走過來。
宮淮雪抱著我,楊雪從包裏翻出藥,遞到我的嘴邊,讓我吃掉。
我張嘴,將楊雪遞到我嘴邊的藥吃掉後,原本疼痛的心髒,才更好受一點。
“我沒事了,就是有點累,淮雪,麻煩你送我回去,可以嗎?”
我抓著宮淮雪的衣服,吃力道。
我現在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要倒下一樣。
宮淮雪目光帶著濃濃的悲傷,他摸著我的頭發,嘶啞著嗓子道:“好,我送你回去。”
他抱著我,我將頭靠在宮淮雪的胸口,他的懷抱很溫暖,靠在宮淮雪懷中,我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貼心。
要是能夠成為宮淮雪的女朋友,肯定很幸福吧?
畢竟他是這麽溫柔的一個男人。
“累了就閉上眼睛休息。”
宮淮雪低下頭,見我一直看著他發呆,他朝著我微笑道。
我半闔著眸子,說道:“我這幾天,都不敢睡覺。”
因為我怕自己閉上眼睛,第二天就起不來。
宮淮雪抱著我身體的手不由緊了緊。
他將頭靠在我的脖子上,安慰道:“不會的,我會叫你起床的。”
“好,你要記得,叫我起床。”
我伸出手,摸著宮淮雪的臉,說道。
“嗯。”宮淮雪的眼睛帶著一層紅色,一旁的楊雪,已經克製不住要落淚。
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剛要閉上眼睛休息的時候,一道陰暗複雜的目光,在這個時候落在我身上。
我扭頭看過去,便看到距離宮淮雪車子不遠處,站在那裏的席北冥。
他麵色陰暗,眸子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寒光,像是生氣,也像是發怒。
等我看過去的時候,一切又變得平靜。
他打開車門,重重將車門關上,開車從我們身邊走過。
我和席北冥,從夫妻,變成了陌生人。
不對,應該說,我們一直都是陌生人。
就算我們有一年的婚姻,又和陌生人有什麽分別?
我終究還是失敗了。
我等不到屬於我的婚禮,永遠!
……
“慕意笙,你給我出來!”
和席北冥離婚的第三天,慕楓站在楊雪屋子外麵大喊大叫。
我知道他想做什麽。
他一直盼著我和席北冥離婚,好分走席北冥一半的財產,現在我和席北冥離婚了,卻一分錢沒拿到,他肯定要找我麻煩。
我冷著臉,拿著一把菜刀,從廚房走出來,直接來到玄關,將門打開,看著在門口叫囂的慕楓。
慕楓大概是沒有料到我會拿著菜刀出現,在看到我手中拎著的菜刀後,嚇得臉都綠了。
“你想做什麽?想要謀殺我這個親哥哥不成?”
“別在別人家門口大吼大叫,你的修養哪裏去了!”
我皺眉,盯著慕楓,冷冷道。
慕楓的臉變得格外恐怖和難看,他指著我,大罵道:“我問你,你為什麽主動要求淨身出戶?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老爺子都答應不會虧待你,會讓席北冥將一半席家的財產劃給你,你竟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