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許猶對楊雪也是有感覺的。
“我看得出來,許猶並不是對你一點感覺都沒。”
我猶豫半晌,掐了掐楊雪的手心道。
楊雪歪著腦袋,出神望著我,再次說道:“他不過是將我當成朋友,其實有時候我在想,許猶是不是看上你了?”
我被楊雪的話嚇到,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我白了楊雪一眼,無語翻白眼道:“你想多了,我將許猶當弟弟,我可是一點看不出他喜歡我。”
“就算他喜歡你,我也不會嫉妒你。”
“因為我知道,你值得好男人嗬護。”
楊雪握住我的手,對我輕笑道。
我扯著楊雪緋紅的臉道:“楊雪,別想那麽多,若是許猶欺負你,我絕對不會放過許猶。”
“笙兒,我並不是非許猶不可的。”
“我楊雪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他說的沒錯,我們都是成年人,發生這種事情,很正常,誰都沒必要放在心上。”
她對我低喃說完,便靠在我身上睡著了。
我見楊雪趴在我身上睡著,歎了一口氣,起身扶著楊雪回自己的房間。
幫楊雪擦完臉,換好睡衣,已經有點晚了。
我伸了伸懶腰,出門走到客廳,拿出藥,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將藥吃完,才回房間睡覺。
……
席北極醒來的第二天,爺爺便對外公布席北極的身份,眾人才知道,席家原來還有一個席北極。
席家已經破產,隻剩下本家的別墅,其餘的財產,都用來抵債。
這些事情,席老爺子一直沒有和席北極說。
但是紙最終保不住火,席北極還是知道了席家不複往日的事情,知道我和席北冥宮淮雪之間的恩恩怨怨。
從席北極醒來,我便將公司交給許猶,每天陪在席北極身邊。
他已經沒住在地下室的病房,更是搬到本家二樓的房間,那間席老爺子一直幫席北極保存的房間。
“北極哥哥,你……怪我嗎?”
我坐在席北極身旁,手輕輕握住他,苦笑道。
我親手毀掉了席北極的家,他心裏對我……肯定會有怨恨吧?
席北極卻捏了捏我的手心,朝著我搖頭。
“爺爺已經將情況告訴我了。”
“笙兒,說到底,是我們席家負了你。”
“當年我應該偷偷告訴你,我的真名。”
“如果那個時候,我告訴你我是席北極,或許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他和年少時候一樣溫柔。
“為什麽不怪我?我毀了席家,還將席氏集團搶走,逼的席北冥不得不遠走。”
席北極不怪我,我心裏更加不好受。
我更願意席北極罵我兩句。
席北極抬起幹瘦蒼白的手指,輕輕婆娑著我的眉眼,蒼白脆弱的五官,帶著淺淺的柔光。
“你並沒有做錯,北冥傷了你,讓你走上這條路,你心裏肯定也很苦吧,對不起,丫頭。”
丫頭兩個字,觸動我的心髒。
我紅著眼睛,忍不住落淚。
這是我和他之間親昵的稱呼,他以前經常這樣喊我。
“笙兒,你的孩子……是北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