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我跟前,握著我的手道:“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情,以後別嚇我了。”
我的身體僵了僵,將手從傅椏手中抽出,淡漠道;“我沒事,你也走吧,我想睡覺。”
傅椏愣神的望著我,似乎有些奇怪我突然變的這麽冷漠。
我並未和傅椏解釋那麽多,也沒有說話,隻是閉上眼睛,不打算看傅椏。
傅椏不是席北冥……所以,我不知道要怎麽麵對傅椏才算正常。
傅椏見我不說話,他麵帶惆悵和淡淡傷感道:“我給你準備了牛奶,你每天都要喝牛奶才睡得著,乘熱喝了,好不好。”
牛奶……
是了,傅溪讓傅椏在我每天晚上喝的牛奶裏下毒,想要我的命。
我掐住手心,睜開眼睛,看著正在給我倒牛奶的傅椏,緩慢道:“牛奶裏,有加料嗎?”
傅椏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說這句話,愣愣望著我。
“應該添加不少料吧。”
見傅椏沒說話,我勾唇,盯著傅椏,嘲諷道。
“笙兒,你怎麽了?”
“我能怎麽?不是很正常嗎?”
我將傅椏手中的牛奶拿過來,輕輕搖晃了一下,麵無表情道。
“你要是不想喝,我給你放著。”
傅椏皺了皺眉,將我手中的牛奶拿走,捏著鼻梁,朝著我無奈說道。
我看著傅椏,淡漠道:“傅椏,你最近有沒有回想起什麽?”
“沒有,很抱歉,記憶這種事情,要恢複,果然有點困難。”
傅椏聞言,一臉歉疚的望著我,神情自若道。
“你說的沒錯,要恢複記憶,還真的有點困難。”
我沉著臉,望著傅椏,譏誚道。
傅椏見我這樣,臉色逐漸變得暗沉。
“笙兒,你今天究竟怎麽了?為什麽我感覺你說話……很奇怪。”
“沒什麽,是我著急了,我想要你快點恢複記憶,屬於我們之間的記憶。”
我將杯子放在桌上,對傅椏淺淡說道。
傅椏握住我的手,漆黑深邃的鳳眸,緊緊望著我,柔聲道:“我一定會想起來的。”
一定……會想起嗎?
你不是席北冥,又怎麽可能擁有席北冥的記憶?
“這杯牛奶,你希望我喝掉嗎?”
我不動聲色的將手再次抽回,指著桌上的熱牛奶,看向傅椏,慢悠悠詢問道。
傅椏似乎很奇怪的望著我道:“你……要是不想喝牛奶,那就不喝了。”
我垂下頭,嘴角勾了勾,淡漠道;“我等下在喝,你回去吧,我很累,真的很想睡一覺。”
“好,那我不打擾你休息,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我沒說話,等傅椏離開後,我盯著那杯牛奶發呆。
靜默幾分鍾後,我打了一個電話,十分鍾過去,楊雪走進來。
“笙兒,你想要我做什麽。”
“幫我檢查一下。”
我指著那杯牛奶,對楊雪說道。
“出什麽事情了。”
楊雪不是很明白的看向我道。
我垂下眼皮,淡淡說道:“楊雪,他不是席北冥。”
“傅椏……不是席北冥?”
楊雪握著杯子的手抖了抖,不敢相信的看向我道。
見楊雪震驚的樣子,我勾唇,冷淡微笑道:“很震驚吧?”
“怎麽會?笙兒,究竟怎麽回事?”
楊雪慌張不已的抓著我的手臂,結結巴巴道。
我望著楊雪慌張的神情,說道:“我不知道。”
傅溪是誰?為什麽讓傅椏利用席北冥的身份接近我?
她對我的恨意又是怎麽回事。
要想弄清楚這一切,我隻能……將計就計。
“你打算讓我怎麽做。”
楊雪見我不說話,皺了皺眉,再次問道。
“先給我檢查一下,這杯牛奶裏放了什麽毒,再給我檢查一下身體。”
我看著楊雪,淡淡說道。
“好。”
楊雪皺了皺眉,立刻將牛奶拿回去分析。
以楊雪的本事,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夠檢測出牛奶裏放的是什麽毒。
她說這裏麵放的是山埃,一種慢性侵蝕人體器官的毒,對人體的傷害很大。
聽了楊雪的話,我呼吸一窒,用力掐緊手心,繃著臉道:“有救嗎?”
楊雪望著我道:“你攝取的量不多,若是你在晚一點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聽楊雪這麽說,我不由鬆了一口氣。
傅椏放的量不是很多,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傅溪生氣。
那天,傅溪才會打傅椏吧?
想到傅椏,我的心情一陣難受。
“後麵你打算怎麽做?不立刻拆穿傅溪和傅椏的真麵目嗎?”
楊雪放下手中的報告,看向我,皺了皺眉,望著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