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極……我真的不願意……不願意你和席北冥兩人任何一個出事。
或許還有辦法可以救他們。
跟著席北極回去後,我將寶寶交給席北極,回到房間給梅麗莎打電話。
“怎麽?忍不住了?剛才在席北極麵前說話的時候,不是挺橫的嗎?慕意笙。”
梅麗莎接到我的電話,對著我嘲笑道。
我捏緊手中的電話,繃著臉,麵無表情道:“梅麗莎,我給你打電話,不是因為我。”
“那你是因為什麽?難不成是因為席北極?慕意笙,你想要我救席北極不成?”
“你想的沒錯,我想你救席北極。”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嗎?席北極和席北冥兩人之間存在的羈絆,無人能夠斬斷。”
“而且,這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疾病,我到目前都沒有研究出一個所以然。”
梅麗莎在電話那頭對我冷漠嘲諷道。
“梅麗莎,真的沒有辦法救他們嗎?”
“慕意笙,他們中,隻能活一個,你是要席北冥活還是要席北極活。”
梅麗莎涼薄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深深嘲諷之色。
“肯定有別的辦法。”
“那你就去想別的辦法,不過……慕意笙,世間難兩全。”
梅麗莎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將電話掛斷。
我看著已經被切斷的電話,呼吸微微一窒。
難不成席北冥和席北極兩個人之間的命運……隻能這個樣子?
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絕對……
我掐緊手心,放下手機,抱著頭,默默落淚。
哭累後,我便直接倒在一旁睡著了。
直到席北冥抱著我,我才醒來。
席北冥摸著我紅腫的眼睛,皺眉道:“為什麽哭?誰欺負你了?”
“席北冥,你為什麽瞞著我。”
“什麽?”
席北冥聽了我的話,眉頭皺的更加厲害,顯然不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北極哥哥的身體狀況,為什麽……瞞著我。”
我抓住席北冥的手臂,眼睛發紅道。
席北冥的身體微微僵了僵。
許久他放下手,麵上帶著頹然之色,對我深深歎了一口氣。
“你……都知道了。”
“你想瞞我到什麽時候?你答應過我,不會瞞我任何事情。”
我推著席北冥的身體,憤怒不已的捶打著席北冥的胸膛,對席北冥怒氣衝衝道。
席北冥見我這樣,揉著眉頭道:“笙兒,別生氣,我不告訴你,也是因為大哥這樣拜托我。”
“席北極拜托你,你就可以瞞著我。”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敢瞞著我。”
我氣的不行,不停捶打著席北冥的胸膛,眼睛通紅一片,對著席北冥怒氣衝衝道。
席北冥任由我打,隨後一把抓住我的手,吻著我的手背道;“笙兒,我同樣很難過。”
“有沒有辦法?”
我抓住席北冥的手,哽咽道。
一定有辦法救席北冥和席北極兩人的,一定有吧。
“不是他死亡,就是我死亡,隻有這樣,羈絆才能被斬斷。”
席北冥目光幽暗的凝視著我,緩慢道。
“為什麽要這個樣子?為什麽?”
“這是宿命,我和大哥兩人的宿命。”
“席北冥,我不要你們兩人任何一個人出事,我不要。”
我捏著拳頭,捶打著席北冥的胸膛,對席北冥痛苦不堪低吼道。
憑什麽席北冥和席北極兩個人隻能活一個人?
誰規定的,憑什麽要這個樣子對他們?憑什麽?
席北冥……和席北極都不應該被這個樣子對待,不應該……
席北冥什麽都沒說,任由我發泄,緊緊抱住我的身體。
我哭累,便趴在席北冥懷裏睡著了。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楊雪在我房間,見我醒來,她揉了揉眼睛,對我歎息道;“醒了?可有哪裏覺得不舒服的?可以和我說。”
“楊雪,你怎麽會……在我房間?”
“昨晚半夜的時候,你突然發高燒,席北冥讓我過來照顧你,燒已經退了,還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楊雪將手覆在我的額頭,表情嚴肅問道。
我搖頭。
楊雪遞給我一杯水,我仰頭將水喝掉後,輕輕摸著手中的杯子,看向楊雪,出神道:“楊雪,我想不出救席北冥和席北極的方法,怎麽辦?”
楊雪沉默道:“席北冥說的沒錯,這是他們兩兄弟的宿命。”
“笙兒,兩者隻能取其一。”
“萬物相生相克,我不信一點辦法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