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千月點點頭,蹲下來,查看著已經散發著惡臭的屍身,白色的蠱蟲緩緩的從屍身中爬出來。
君無邪眼神一凜,將角落裏的萼秀捉了出來,蘭千月看著顫抖著的萼秀,眼神一冷,“萼秀姑姑,你每天與祖母寸步不離,祖母到底是不是病死的?你應該最清楚!”
萼秀看著三長老的屍身,瘋狂的搖頭,一聲尖叫,拔腿就往外跑,君無邪隨身將羽刹扔了出去,萼秀迫於脖子上鋒利的威脅,隻好退回屋子中。
隻見萼秀神色惶恐,十分著急,“求求你們,讓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蘭千月站起身,“為什麽會來不及,你到底知道什麽?說!”
萼秀被蘭千月嗬斥,打了一個冷顫,“不,不,不能說,讓我走吧。”
萼秀已經顧不及脖子上鋒利的威脅,轉身就往外跑,君無邪來不及阻止,萼秀的脖子被劃出碗大的疤,倒在了地上,血流成了一條河,蘭千月疑惑不解,到底是什麽讓萼秀嚇成這樣,寧願死都不願意麵對。
君無邪對著眾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棱淵跟在君無邪的身後走出了屋子,隻見烏雲蔽日,周圍一片靜寂,竟是一個人都沒有,蘭千月眼神一銳,“穀裏的人都去了哪裏?”
棱淵眼神一閃,沉默以對,延河看著眾人都看著周圍沒有注意到他,悄悄的往後退,君無邪眼神一閃,長臂伸出一把拽住了延河,蘭千月冷哼,“延河,別在演戲,說吧,你知道什麽?”
延河渾身一僵,偷偷瞄了一眼棱淵,搖搖頭,滿是歉意的看了蘭千月一眼,“聖女,左麵還有出口,你們快走!”
蘭千月審視著棱淵,“我不走,又如何?”
棱淵麵無表情,遠遠看著天邊顏色最深的一朵烏雲,君無邪狠厲出手,棱淵不閃不躲,君無邪捉住棱淵的前襟,逼問道,“說,受誰指使?”
棱淵冷笑,“心之所向。”
蘭千月心底一沉,失望的看著棱淵,“大祭司的假死是你做出來的吧!”雖是疑問蘭千月已經看定了這個想法。
棱淵眼神閃了閃,點頭承認了。
黑雲低沉,瞬間壓了下來,君無邪攬著蘭千月後退,“那雲上有人!”
“大祭司,想不到你的野心已經達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我鳳島的子民身在何處?”
“哈哈哈,鳳島的子民?不過是你的傀儡!”大祭司笑的張狂,不帶絲毫的掩飾。
蘭千月看著棱淵,“你真的選擇了站在大祭司那一邊?”
棱淵深深的看著蘭千月,堅定的點頭,蘭千月眼神一閃,“那你可以滾了!”
棱淵祭出鳳凰劍對著君無邪大打出手,隻聽雲中傳出大祭司嗬斥延河的聲音,“延河?還不動手!”
延河紅著眼看著蘭千月,聲音哽咽,“對,對不起,他們挾持了我娘來威脅我,讓我殺了你!”
說完,延河舉著鳳凰劍衝了過來,蘭千月歎了口氣,心疼著延河,一舉搶過了鳳凰劍刺穿了延河的身體,鮮血噴湧而出,隻留下延河不敢置信的眼神,便消失在天地間。
大祭司身形一晃,出現在了陸地上,看著蘭千月和君無邪不住的冷笑,“果然,聖女心狠手辣,就算是跟在身邊的一條狗,也有感情了吧?聖女手刃果然毫不留情!”
蘭千月諷刺道,“承讓!承讓!三長老還不是被你製成了蠱人?”
大祭司冷哼一聲,“三長老是被我做成了蠱人沒錯,但他不是我殺的!你不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麽?”
蘭千月看著大祭司不懷好意的眼神,“不想!”
“枉三長老生前對你多加照顧,聖女的心果真是鐵石做的!”大祭司雙環胸冷眼看著蘭千月,自顧自講著,“想不到鳳王那行將就木的殘體還能使出那麽大的威力,三長老就是被鳳王逼得自爆丹田。”
大祭司深知在整個鳳穀中,蘭千月最在乎的就是鳳王,所以她就拿著鳳王不停的攻擊著蘭千月的心防,卻想不到,蘭千月不為所動。
對著身後的陰兵一揮手,無數的黑影向著蘭千月兩人包圍,蘭千月一凜,“你已經入了魔?”
大祭司仰天大笑,“笑話,我本來就是魔!”
棱淵回頭看了蘭千月一眼,在空中一翻身,落在了大祭司的隊伍中,蘭千月痛心的看了棱淵一眼,大祭司看著蘭千月傷心很是開心。
“看棱淵識時務者為俊傑,不過,你鋒芒畢露,實力不俗,隻能讓我們除之後快!”
蘭千月將紅蓮之火對準黑影,瞬間燒死了一片陰兵,其他陰兵看著同伴被輕而易舉的消滅,都圍在蘭千月兩人的周圍,望而卻步。大祭司恨鐵不成鋼的催促道,“快點,上,給我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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