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璿磬看著有情鍾上麵的裂痕,很是生氣,眼神凶狠的看著蘭千月,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蘭千月看了一眼有情鍾,生怕紫璿磬幹出什麽不利君無邪的事情,誰成想紫璿磬隻是狠狠地看著自己,“你會煉器麽?”
蘭千月一愣,她已經明確的說了自己不會煉器了,誰成想人家根本就不信,看了一眼周圍虎視眈眈的青衣人,反問了一句,“會又如何?不會又如何?”
紫璿磬冷笑,“會,這裏麵的靈魂就有活下來的可能。不會,你說,這裏麵的這隻活下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蘭千月急了,卻是生生的隱忍下來,攥緊拳頭,骨節發出的聲音在靜謐的屋子裏,格外的響。
紫璿磬淡淡的掃了一眼,笑了起來,“不如,我們來做一場交易,你偷走有情鍾,也是為了護住君無邪的魂魄,你替我煉器,我便不傷他如何?”
蘭千月咬牙,“我若是不答應”
“你沒有不答應的理由,君無邪在我的手裏,你隻能聽我的。”
紫璿磬拿到了有情鍾,無疑不是握住了蘭千月的軟肋,蘭千月就算再不願,為了君無邪,她隻能妥協。紫璿磬就是拿準了蘭千月一定會答應。
“你要我煉什麽?”
紫璿磬笑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並不著急回答蘭千月,倒是紫璿瀾一臉惋惜的看著蘭千月,見蘭千月不看她,對著紫璿磬說道,“哥,我們”
紫璿磬像是早已料到了紫璿瀾會說什麽,打斷道,“把你的臉去洗幹淨。”
紫璿瀾張了張嘴,不敢再反駁,歉意的看了蘭千月一眼,走出了屋子,走過延河身邊的時候,延河重重的用鼻子出了一口氣,紫璿瀾委屈的看著延河,又聽延河嘀咕道,“虛偽。”
紫璿瀾尷尬的臉色發紅,跑出了屋子,紫璿磬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沒有為妹妹伸張正義,甚至在紫璿磬的眼裏,延河根本算不上什麽上台麵的角色。
紫璿磬優雅的喝完了一杯茶,才緩緩地開口,“到時候你自會知道。“說完,眼神一掃身後幾個青衣人,”這些人以後跟在你身邊。”
蘭千月抬眼看去,幾個青衣人麵無表情的走了過來,站到了自己的身後,不發一言,蘭千月知道這些人個個修為不凡,不過是紫璿磬派到自己身邊,用來監視自己的。
敲門聲突然響起,門外一個青衣人走了進來,在紫璿磬的身邊耳語幾句,紫璿磬點點頭。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椅子上,拿起了紫璿磬的茶杯,毫不顧忌的倒進了自己的嘴裏,紫璿磬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蘭千月抬頭一看,正好和男子看過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一驚,這個人正是茶館的小二,方才拍賣的主持。
男人古怪的打量了蘭千月一眼,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人帶進了三個人,蘭千月一見這三個人,馬上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這個赤瞳拍賣行的老板,帶著人進來大概是和自己算賬的,紫璿磬抬起眼眸看著男子,“淩諾,你做什麽?”
淩諾看著蘭千月冷哼一聲,斜了一眼進來的三人,“說吧。”
那三人一臉憤恨的指著蘭千月,七嘴八舌的訴說著蘭千月的罪狀,根本聽不清說的是什麽。
淩諾一拍桌子,“一個一個的說。”
三人被淩諾嚇了一跳,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竟是誰也不說話了,淩諾卻是十分的不耐,“若是不說,就滾出去,不過,出去可別說是我們赤瞳拍賣行不處理。”
淩諾說的近似威脅,聲音陰沉的可怕,三人中的女人打了一個冷顫,卻咬著牙,開了口,“就是這個醜女人,打昏了我們不說,還拿走了我們的請帖。”
蘭千月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沒有反駁,反而是坐到了角落裏,擺弄著桌子上的小擺件,淩諾看蘭千月鎮定自若的樣子,嘴角詭異的勾起,若是這樣一個平淡的女人惱怒起來,會是什麽樣子呢?
淩諾清了清嗓子,“你不反駁,就是默認了?”
蘭千月這才緩緩地抬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淩諾,“我為什麽要反駁,她說自己都昏了,怎麽知道我拿了請帖?”
女人一愣,頓時急了,“我們醒來,身上的財物都在,唯獨邀請函不見了,不是你拿的是誰拿的?”
蘭千月仍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你看見了?”
女子支支吾吾起來,“沒看見,可是,可是除了你還有誰?”
蘭千月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女子,“你沒看見,如何斷定是我?再說,我沒有打昏你們三人。”
蘭千月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直的看著三人,毫不閃躲,正大光明的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
再說,這三人其實並沒有看到是什麽人將自己打昏的,隻不過是拍賣場的人將他們帶進來,並告訴他們是這個女人偷走了他們的請帖。